流……”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叫喊声,正是肖二爷的声音。 肖继柔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把将庆王推开,头也不回就跑了。 庆王在她身后说了什么,可她根本没有听清。 “你跑哪儿去了?琼儿说你不在厢房,吓得我们四处去找你。”一见着妹妹远远的走来,肖二爷几个大步就来到妹妹身前。 肖继柔半垂着眼:“我想去恭房,哪知走错了路,直到听见你唤我,我才顺着声音找了回来。” 肖二爷狐疑地盯着她:“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荒山野岭的,我又不认识路,怎么敢随便乱跑。”肖继柔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岔,又问道:“对了,二哥,你不是说出去办事,事办得如何了?” 一提这事,肖二爷的脸就阴了下来。 “还别说,真是倒霉,姜潮出门时骑马不小心撞到了人,对方拉着他不丢,一直纠缠着,硬是要让他陪着去医馆看大夫,让随从替着都不行。方才姜家的人来说了,他今日恐怕是来不了了。” 肖继柔心里一跳,却又不敢把怀疑告诉二哥,只能说:“既然来不了就来不了吧,咱们这趟出来就当做是来上香。” “也只能这样了。” 之后两人也没在寺里用斋饭,就离开了普愿寺。 整整一个下午,肖继柔都心事重重的。 晚上歇下后也睡不着,借着昏暗的灯光,睁着眼看着床顶的帐子。 她想了很多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四周静悄悄的,外间时不时传来守夜丫头睡梦中的呓语声。 肖继柔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 窗户突然响了一下,在静谧的深夜中特别清晰。因着床榻这里也看不到南窗那边,肖继柔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风吹动的声响。 直到帐子外面出现一个明显就是男人的身影,她才反应过来是贼人进来了。 她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就想叫人,纱帐突然被人从外面掀了开,她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正是庆王。 庆王一身黑衣,竟是学了那偷香窃玉的毛贼,半夜三更闯人家女儿家的闺房。 肖继柔直接吓呆了,等她反应过来想撵人的时候,庆王已经来到了床榻前。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半夜三更你跑来作甚!” “我想你了。怎么也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 “现在你也看见了,快走吧。”莫名的,她觉得有些怕,出言斥道。 庆王顾左右而言他:“下午那会儿想说的话也没说完,你若是睡不着,咱们说说话。” “半夜三更谁跟你说话,你快走,不走我可叫人了。”她威胁道。 “你叫吧,把你哥你爹叫来再打我一顿。我知道你不会心疼的,这是我应得的。” 肖继柔急道:“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怎么如此无赖!” 当然是有人教的,不过庆王不会说。 庆王央求道:“继柔,你别恼,咱们就说说话,说说话。” “你想说什么?” “随便说说什么,自打入了京后,你就不怎么愿意跟我说话了。不像以前,你总是有很多话跟我说。” 肖继柔嗓子被堵得难受,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说话,难道你不知道?” “是我鬼迷了心窍,做出很多让你不开心的事。我每次想辩解,可你总是回避,我也难以启齿。”他苦笑着看了她一眼,狠狠地搓了把脸才又道:“我知道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对她也只是怜悯……” 肖继柔冷笑:“是怜爱吧。” “你听我说完好吗?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提她了。” 肖继柔抿着嘴,没有说话。 庆王继续道:“初次我说我醉了酒,你一直不信,一直到了最后见面的那次,我才知那日她对我下了药……” 庆王说了很多,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肖继柔剖白了自己内心所有的一切,包括光明包括阴暗。这是哪怕肖继柔都不知道的,也许她模模糊糊猜到过,却不如庆王直白坦述这般来得震撼人心。 “有时,我真的觉得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