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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 学生名册失窃案 无证据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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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件之后,方伦廷虽然没被开除学籍,但被记大过一支。然而他却主动提出退学,从此离开莒光高中。

    方伦廷在之前似乎就跟赖诗翠不对头──虽然不清楚细节,但我想原因,十之八九应该是源于赖诗翠的固执。两人在一年级时有过不少争执,但因为赖诗翠被看中为下一任的总队长人选,所以方伦廷表面上顺从,但私底下一直想找机会报復。窃取学生名册,不仅能够转卖学生资料,还能严重损害纠察队与赖诗翠的信誉,对他而言是一石二鸟──如果没被夏络儿点破的话。

    而方伦廷提供的「买方」脸书帐号,不意外是个假帐号,匯钱给他的户头,再通报给警方调查后也是空的人头帐户。整件事情的幕后就此断了线索。

    班联会方面,由于最初擅自另外拷贝两副文件柜钥匙的学生早就毕业了,所以只是口头上的警告并没收那三副钥匙(包括方伦廷拷贝的那一份)。

    但,曾经将钥匙借给方伦廷的王尔鐸则向班联会辞职以示负责;当天他没出现在班联会办公室,是因为去找老师请教课业上的问题。至于韦思德为何可以打开文件柜,是由于席雪璃学姊在请假时便把钥匙借给了他。他当天提前离开也是为了要打工,以存钱购买给魏蓓莉的生日礼物;这对小情侣在事件之后感情似乎更深厚了。

    纠察队本身没有被追究责任,甚至因为顺利取回学生名册,所有队员都被记了程度不一的嘉奖,功劳首推总队长赖诗翠、副队长柯瑞生,以及在校门口指挥、检查学生物品的中队长何辅津。

    然而,赖诗翠却因此事件受到不小的打击,请假休息了两天。幸好在我去她家探望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復不少,虽然在她家里发生了一些尷尬的小插曲,但所幸她隔天就回到学校上课;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至于我们的少女侦探本人──

    「你欠我一次,华德昇,」

    拉完一段悠扬的独奏,少女放下肩上的小提琴:

    「我办案都是要有酬劳的。」

    我看着她把小提琴随意搁到摆满杂物的桌上:

    「……帕格尼尼?」

    「是圣桑b小调第三小提琴协奏曲第三乐章中间的一段。你只是随便乱猜的吧?」

    嗯,我只认识帕格尼尼这个名字。

    少女虽是那么说,但其实杜瑞柏的案子过后,璦丽学姊有来过221b,准备了一笔礼金打算酬谢夏络儿,却被少女严词拒绝:我没有找回那隻狗,所以一毛钱都不拿。

    但她欣然接受璦丽学姊之后送给她的一顶深棕色捲边毛呢帽及一件浅咖啡色披肩斗篷;跟我们的校服挺搭的,不说的话还以为跟制服是一套。

    虽然是题外话,不过经过夏络儿的调查,杜瑞柏其实是璦丽学姊的继父,两人并没有血缘关係。这件事璦丽学姊本人或许不知道。我想这大概多少能够解释杜瑞柏对璦丽学姊的偷窥行为……呃,好吧,也许并没办法解释。纯粹是杜瑞柏的个人问题。

    听说魏蓓莉学妹也有去夏络儿的教室,送给她一个小礼物,但至于内容物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此次事件,不晓得为何学校完全没提及夏络儿跟我的名字,自然也没有跟纠察队一样列入嘉奖名单。我个人是无所谓,夏络儿看起来也不太在意,所以她突然提起酬劳这件事让我有些意外。

    「我不是替学校办案,是替你办案。虽然严格来说这不算是一件案子,只是路过的举手之劳……或者说,只是一场游戏。如果方伦廷学长怎样都不承认的话,我在当场也没办法证明被藏在楼梯间的学生名册跟他有什么关联性──如果能让我调查一下档案室与文件柜就另当别论。

    然而,要知道,如果目的只是找回名册的话,无论是方伦廷学长不认错、韦思德同学被诬赖,都不影响名册无法被带出旧行政楼的事实,那么只要去一趟人跡罕至、通往顶楼的楼梯间必然能找到名册。但话又说回来,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找回名册,而是要带你离开现场。只是如果二年级的学生资料被外洩出去,对你而言应该也会很困扰吧,二年八班的华德昇学长?」

    原来如此。所以这起事件,在少女的心中认定是替我解围才出面的。

    璦丽学姊来的时候,少女也说过类似的话:兇手的目的是为了復仇而不是将他杀偽装成自杀,而我的目的是为了知道狗的下落而不是逮捕兇手。

    「那么,你想要什么报酬?一顶猎鹿帽吗,侦探小姐?」

    正在用钥匙打开抽屉,从中取出棒棒糖的她白了我一眼。

    可惜我没能及时拿手机拍照下来,不然我还真没见过她除了一张死人脸之外,有这么特殊的表情。

    「你知道我要什么,华德昇。」

    撕掉包装纸,她伸出小巧粉嫩的舌头轻轻地将亮绿色的棒棒糖放入桃红色的唇间,少女微瞇起眼睛瞄向我,这朦胧中带点香艳的神情让我怦然心跳:

    「社团活动纪录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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