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面前,浅色的眸子冷若寒潭:“你可以有点自觉么? 傅成蹊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恍了神,愣愣地啊了一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白简行就微微弯下身子,一把握住他的腰凌空举起,当街便把他扛在了肩上一一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像抢媳妇一般挂在肩头.饶是傅成蹊也羞得老脸通红.压低声音道:“喂!阿简你给我有些分寸一一大街上你要做什么一一喂一一” 无视那些齐刷刷向他们扫来的惊讶视线,白简行面上无波无澜镇定自若,扛着傅成蹊拐进一个无人的小胡同,走到尽头才将他放下:“不在大街上,这里总可以了罢? 傅成蹊感受到对方灼灼的视线,觉得他这句话有无数种可能.最糟糕的怕是 … … “阿简,你疯了么,该不会是想在此一一啊一一”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脖子处一阵酥麻的疼痛感让他自喉间轻哼出声.此刻白简行不知着了什么魔发了什么疯,竟埋头在他颈项间,朝他的肩窝处咬了一口,且力道绝算不上轻。 又来一一!!! 牙齿没入柔软的皮肉,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散开了,白简行不是不心疼,只是除了这个法 子,他不知要如何是好,无论是云雨还是亲吻都只能在这副壳子上留下痕迹,只有疼痛与愉悦是可以深深刻入那个人的魂儿罢 … … 如此无奈地想着,白简行,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在对方被自己咬出浅浅牙印的地方慢条斯理地舔了舔,缱绻无限地吸允着。 傅成蹊忍着疼痛任他折腾,末了,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解气了? 白简行恋恋不舍地收回舌尖,默默不言语,瞧了一眼那印在瓷白肌肤上的齿痕,触目惊心得令人心满意足,又觉十足的心疼。 傅成蹊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若不解气你可以再咬,只下次别再当街把我像小媳妇一般扛在肩头就行了,怎么说我也是个大男人,脸还要呢。” 瞧白简行依旧不言不语,释然一笑道:“阿简你别生气,刚才是我说了混账话,今后随你咬,就是有些疼哈哈哈~”心中却道 ,这一头白毛的家伙,是不是都有咬人的癖好,九离是,阿简如今也这般,身上还有多少肉够他们咬哟。 半晌,白简行面上稍稍缓和了:“疼些才好一一” “诶你这话没良心得很~”傅成蹊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简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疼才好记得。” 傅成蹊怔了怔,旋即淡然一笑.“不疼我也记得一一”顿了顿又道:”下次换御交你试试。” 白简行斜了他一眼:“ … … 你咬得还少么? 傅成蹊闻言晃了晃神,随即面上一红,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便没再提这事儿。 * 两人行了一盏茶的功夫,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城墙下一片暗幽幽的灯火,虽然人影绰绰,却静悄悄的没几分声响。 与京城的鬼市不同,沧北的鬼市规模要小很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鬼市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只看货不问货,看对眼了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决不多嘴,会了帐后就各走各的道,再无不满意退货一说,可以说交易完毕就各不相识了。 鬼市由南向北排开.摆摊儿的贩子皆身若黑漆漆的长袍,一脸莫然地提着暗幽幽的灯笼,要想看清他们摆卖的货物,还得借助月光。 趟鬼市的人不少,众人皆默契地一言不发,眼睛也决不东张西望看人面孔,只将注意力放在杂七杂八的货物上。 鬼市上卖什么的都有,从墓中盗来的古玩珠宝到襁褓中不足月的婴孩,甚至一些朝廷禁止的玄门法器都明目张胆地摆了出来,天一亮集市便随晨雾散去,再也找不着人了。 鬼市上卖酒的却不寻常,因此傅成蹊一眼便瞧见了那堆满酒坛的摊子,驻足流连片刻,白简行则负手立于一旁不言语。 面色蜡黄干瘦的老板抬起眼瞧了他们片刻,黑洞洞眼睛似能将二人看穿,见他们不似熟面孔,也不言语,清冷月色下显得诡异莫测。 “老板,可有朝朝暮暮酒?”傅成蹊眼皮一抬,面上一派从容,似笑非笑,倒有几分样子。 老板微微眯起眼:“二位公子可有引路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