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金家的男人,都是戴绿帽子的王八蛋! 换了笑脸扶住卢氏:“瞧这事闹的,都是表姑娘看走了眼,惹得太太跟着着急上火……” 钟忆柳就要反驳,被卢氏瞪了一眼,只得偃旗息鼓。 李氏就抿了抿唇角。 若不是表姑娘你,咱们也不能搁这丢人现眼,反让人将了一军,瞪你一眼都是轻的。就你这道行,难怪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大众人马已经准备走了,金玦焱看了看阮玉:“还愣着干嘛?事情已经办完了,六妹妹的心愿也了了,还不摆两桌酒庆祝一下?” 见阮玉兀自发呆,急忙上前捏了捏她的手:“娘都要回去了,你该不是想让她老人家担心吧?” 阮玉抬了眸,瞅瞅他,又望望前面的人,福了一礼,转身走了。 金玦焱急忙跟在后头:“诶,我今天出门,给你弄了样好东西……” —————————— 若说今天最安静的要数清风小筑了,因为李氏没打算惊动她们,只待收拾了阮玉,再把这边端了,只可惜…… 不过还是有人来通风报信了。 是立冬。 李氏倒是把及第院忽略了,再加上这种消息自是传得快,她便急忙跑来搬救兵。 不过还是腿脚慢了,她前脚刚进门,气还没等喘匀,后脚阮玉跟金玦焱就回来了。 如花窝在墙角,毛发散乱,见了阮玉,立即凄嚎一声。 “如花,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立冬就要奔如花过去,眨眼又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了,立即转向阮玉:“奶奶,您没事吧?” 见金玦焱冲她摇头,她立即高兴了,给阮玉行了个礼,就去逗弄如花。 春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见阮玉一副疲惫不堪金玦焱又一副三缄其口的模样,也便不再问,支使人给二人倒茶去。 一个穿姜黄比甲的丫头端着乌漆小茶盘过来:“四爷请喝茶,奶奶请喝茶。” 觉着声音耳生,阮玉方回了神。 穗红立即上前:“奶奶,这是外院的二等丫鬟问珊。奴婢见屋里少人伺候,就叫她过来帮帮忙……” 语毕,小心翼翼的瞧阮玉。 阮玉知道,这是立冬出去了,屋里少个一等丫鬟,所以底下的丫头们心思就开始活动了,春分说,还有人跟她和霜降行贿赂之举。 阮玉便端了茶:“哦,那她的活计哪个帮着做呢?” 不看问珊,只瞧穗红。 穗红的脸色立即变了。 春分不屑的瞥她一眼,也不替她说话。 穗红做事是挺利落的,平日里她们难免有个懵住的时候,穗红都能够帮着下决断,结果下着下着,就觉得自己权力大了。这个问珊,早时穗红便跟她提过,希望她代为向阮玉引荐。 自打姑娘成亲,虽然发生不少的改变,但春分也渐渐摸清了她的脾气。那便是表面上不动声色,专等着你表现,待表现够了,再予以重重一击。 所以春分才不去触这个霉头呢。 姑娘要的是谨守本分,若是要挑人,姑娘自己不会看,不会问? 想着穗红也是个聪明人,不会找不自在,却不料…… 这丫头的胆子是练肥了! 穗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阮玉也不去看她。 她的心情有些混乱。今天的事情太多,发生太突然,转换太快,令她到现在还措手不及。若是平日,说不准她真就把人留下来看看,可是这会,她什么也不愿想,什么也不愿做。 金玦焱见她指尖轻颤,知她这回受惊不浅,皱了皱眉,忽然一拍桌子:“什么时候由得你们替主子拿主意了?还不跪到外面去?” 穗红连同问珊急忙跑到外面跪了。 春分不是没见过金玦焱发火,可是以往有阮玉镇着,她还不甚害怕,可是这会,她手一抖,差点把茶壶掉下来。 金玦焱也没管她,只凑近阮玉:“你先等着,我给你拿好玩的去!” 态度转换之大,令春分一时适应不及,待睇向阮玉,阮玉依旧定定的坐着。 不一会,金玦焱便回来了,手里捧着个绿莹莹圆溜溜的小玩意。 “瞧,”他献宝似的把东西送到阮玉面前:“好看吗?” 阮玉哪有心情欣赏,只弯了弯唇角,便垂下眸子。 金玦焱不愿她再去想那些烦心事,于是拼命逗她说话:“这是紫砂壶,我上次在岳父大人那里看到一把,只可惜岳父大人的眼光……” 故意做出惋惜的样子:“你瞅这个,是不是很像个小西瓜?你别觉得它不是玉不是金就瞧不起它,这可是时大师的作品。时大师,你知道吗?紫砂壶都没有官窑或者宫廷督造的款识,只有三章——壶底、壶盖内,壶把下……” ☆、228乐极生悲 他指着壶把:“瞧见没,时大师每每成了一把壶都会在壶把上按个指印以辨真伪。而且他把不满意的壶都摔了,哪怕只有一丁点他自以为的瑕疵,所以出自他手的壶特别少。可是我却淘了一个,就今儿早上的事,一见了就买回来了,只把外面那些人气得嗷嗷叫……” 眯眼端详:“紫砂壶分为光货、花货、筋瓤货。你若用了它,便会发现,什么玉壶,什么金壶、银壶,那就是个摆设。紫砂壶能发味留香,老茶壶冲泡还能治病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