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过一回的人又能怎么样?姚淑芳回到西跨院自己的屋子,坐在临窗大炕上,对身边的落梅道,“我一个人静静吧!” 落梅就应了,从屋里出来,捎带着关了屋门,站在门前也是一脸惆怅,今晚轮到春杏值夜班,替换了落梅,落梅道,“今儿个姑娘心情不好,你多担待点!”“哎!我会的。你也早点去歇着,这些日子,都是你跟在姑娘身后,我和迎春自姑娘一走,就是这屋里的山大王,可由着自己了呢?府里过年,主子们没少打赏,你看,我这钱袋里,今儿又增加了两个花生银锞子!” 落梅含笑道,“哪位主子赏的?” 春杏压低了声音道,“是大少爷!” 落梅一愣,道,“大少爷来过院里了?” 春杏点头道,“可不是,和咱们少爷一道来的。” 春杏想起大少爷和五少爷来的时候,正巧迎春去了别处,没得着银锞子,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呢!想到这里,道,“你去吧,我守着姑娘!” 落梅又叮咛一声,这才去了自己的屋子。 春杏轻轻开了门走进来,将门关了,走到炕沿边上,低声道,“姑娘,有个事要跟您说!” 姚淑芳正想事呢,这年眼看过一半了,父亲这样,怎么也得提前将离开帝都京城的随身物品收拾起来,来的时候,带的都是淮南的土仪,走的时候自己的包袱里会多两样物件,一件是老太太给她据说是当今太后赐的兔儿头簪子,一件是老太爷小年夜给她的欧阳少恭画的画《秋景》,想想这两样东西,姚淑芳也算没有白来帝都一趟。 姚淑芳自己安慰自己,这时候就听到春杏的声音,姚淑芳没有回头道,“说说看看!” 春杏站在炕沿边上,低声说起, “姑娘不是前儿让我们打听些外面事,尤其是薛驸马家的,这事还真有点眉目了!”春杏低低说,姚淑芳眼神慢慢地像夜明珠一样,渐渐亮起来,而且随着春杏说的话不断深入,姚淑芳已是脸上有了一定的成算了。 春杏道,“我舅舅表弟的侄媳妇的娘正好在薛府里当差,管着他们老太太院里的小厨房,在老太太面前有些脸面,年前回家一次说起薛家三房老爷的事来,说是这薛三老爷这次回京,不但带着家小,还带来一个人!” 姚淑芳道,“给我倒碗水!” 春杏啊了一声,后知后觉赶忙倒了碗水递给姚淑芳,姚淑芳道,“后来呢?” 春杏道,“这人是秦淮河上一个有名的花魁。名叫小丝燕。”说到这里,春杏无端端脸红了一丝。 春杏离姚淑芳近就让她看到了,也觉得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丫鬟说这些事,是有点那个。不过,这已经是让她很兴奋的消息了,能不听吗?好赖,她也知道那些人事是怎么一回事! “薛三老爷将她背着薛三太太偷偷带到京城,这事不知怎么让薛三太太知道了,想找那小丝燕的麻烦,可就是找不到那个她住在哪里?薛三太太为此时专门求到薛家老太太面前,还好不好地还小闹了一场。” 姚淑芳听到这里,一碗茶水喝了半拉。 小丝燕还金丝雀呢。 第二天,姚淑芳在邱氏的屋里见到姚家驹,趁着一起吃早点的空,姚淑芳将小丝燕的事说给了姚家驹,方正,在父亲的眼里她就是个另类,也不怕姚家驹罚她抄十遍女戒的事,跟着邱氏一家不拉的去做客了! 按节日说过了正月十五,再有五天到二十,家家吃了春卷煎饼,补天补地,二十一日,朝庭解印,这新的一年的工作就开始了。 姚淑芳跟着姚府几个哥哥包括自家腿好的七七八八的姚子轩,和二姐三姐四姐在正月十五那天一起去看花灯。 一行人浩浩荡荡,站在人群里当真是个阵侯,姚淑芳左手着一盏兔儿灯,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二房的珍和琴姑娘各拿着一盏莲花灯,三房的琳姑娘拿着的是鲤鱼灯,说说笑笑一路往前行。姚家几位哥儿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作揖抱拳不亦乐乎,再加上猜谜语,对对联,着实热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