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晋比之强出百套。虽说是个男娃,但他不差孙子,以后瞧着哪个好样的,过继几个给两孩子养,不成问题。 天子的心情泛酸,心想着父皇既然知道相师推算之事,怎么不把人留在自家中,偏指给了李将军家,是别有用意?还是皇兄未全告之?天子沉下心,几年前相师阁中的大火,当真是意外?天子眯起眼睛,若不是意外,父皇对皇兄真是宠爱,以为不管谁做上皇位,只要皇兄把相师推算之事,提上一提,便能保命? 王修晋不知皇上在想什么,躬着身子不敢乱动,打进殿他就说了一句话,然后便一个命令一个动作,这样还被皇上打趣,听着意思,婚事怕是没了更改的机会,若他此时跪地求放过,皇上会不会命人将他叉出去?王修晋胡思乱想,皇上开了口,命人将匾抬出,并言匾中字乃亲笔提写。王修晋忙跪地谢恩,心里还暗暗的来了一句,说两句了。 匾上字迹龙飞凤舞,朝臣纷纷赞叹皇上笔墨,王修晋却在考虑运回家之后匾要挂在哪里?来之前他以为皇上赐的是门匾,直接挂在院门之上便可,哪想皇上赐的是亲笔签名不说,还比正常门上之匾大不少,显然不能再挂在院门,要不就挂父亲的书房中?父亲应该会很高兴吧! 得了皇上赏赐的匾,王修晋面圣之事便可以告一段落,跪在地上想完匾应置于何处后,又想皇上怎么还不让他退下? 没用王修晋急,李老将军便开了口,既是一家人,哪里站在一旁不理,且让王修晋一直跪着,他也不忍。 皇上点了点头,应允王修晋退下,心中却十分的矛盾。人都是自私的,皇上虽自认为是龙子,到底是长着人身,直然想把好的往自家揽。待王修晋退出大殿后,皇上开了口,“朕记得老将军曾在朝上,想让朕解除令孙与王涣之之子的婚约。”若李老将军顺着坡再提起解除婚约之事,他绝对不会反对,立刻下旨解除。 “臣那时未见其人,枉下定论,如今见着人,觉得其聪慧通透,是个好孩子。与臣之孙很合得来,臣自不能当那捧打鸳鸯之人。”李老将军说得一本正经,心中却想皇上是不是要抢人? 朝中大臣都不是傻子,心中奇怪,皇上的反应,倒没觉得皇上是相中了王修晋,而是在想,王涣之是不是要翻身?想到一直悬而未定的宰相之位,大臣们心思转了又转,定不能让王涣之翻身。 远在王村的王涣之不知自己莫名的拉了仇恨,正忙着监督村民修整老宅。自打传出老六要在老宅办学堂,村里人不管关系如何,都自发过来将老宅修整一新,以求学堂办起来后,能让家中小孩子过来启蒙识字。 京城,王修晋带着匾回到落脚的宅子,和大哥说明匾是由皇上亲笔提写后,便去换衣服,之前没觉得,待脱下衣服才发现,后背处已经湿透。王修晋望着衣服,要不要把这身衣服供起来,待以后有了晚辈,便给他们讲,这衣服是他当初面圣时穿的,百年之后,也可以带其下葬,再留个墓志铭,言其衣服的来历,待后人挖坟掘墓寻到他时,说不定还有些考古的价值? 想到此,王修晋狠拍了下额头,又拍了下嘴,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居然盼着自己的墓被挖,“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反复念了几次,才安了心。 “添丁,你说这匾是皇上亲提字?”王修柏见弟弟出来,忙拉住弟弟,问个明白。 “对啊!皇上是这么说的。”王修晋倒没觉得有什么,上辈子领导人经常给这个那个提字,没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大哥,怎么又叫我小名。” 王修柏摇了摇手,他比弟弟想得到多,皇上亲提字,用意何在?是想再用父亲?王修柏觉得不可能,若想再用父亲,有很多种方法,但绝对不包括“送匾”。难道说是因为李家?皇上是怕李家功高震主,所以没取消玩笑式的婚约,又因要给李老将军几分薄面,才会给王家几分地位? 王修晋不知大哥脑补了些什么,他算着哪天回王村,眼看春播在即,也不知仆人有没有提前插秧,提前育苗长势如何,蟹苗有没有发到村民手中,那些不能种蟹田的人家有没有去家中闹事。一大堆的事,有些虽可交由管家和铺中管事处理,无需他亲力亲为,可仍是挂心,现在没有便利的通信方式,不能及时的得知进程如何,哪里放心得下。 “大哥,我打算早些回家。”王修晋将要离开的话说出口。 王修柏没反对,现在家中由弟弟当家,自然要早些回去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