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他进城的人,难怪那些个平时好出风头的人一个个对他恭维得不行,他就应该想到才是,可现下后悔哪来得及。 “都打出来了?”王修晋收了气势,但脸色却不怎么好。 赵四几步进了小厅,见到里面还有位老者,再看王修晋脸色不对,便挑了挑眉望向老人。直接坐到正位上,跟着赵四跑来跑去的,换上了小厮服的太监忙给倒杯茶水。“就一处出了水,另一处还没打完。” 三爷爷早听说王修晋和一位皇亲走得近,老六家的房子还是那位皇亲出钱建的。想到去年村里的外来之人,再对上这位的气度,心里更是后悔得不行,不旦失了面子,还没达到目的,老脸都丢尽了。“既然有客人来,三爷爷便先走一步,村里的事,待你什么时候得空,咱们再聊。” “三爷爷且慢。”王修晋嘴角勾着笑,当真以为有了外人,就以为他能装孙子?原本还想着三爷爷若是识趣,走了便走了,居然还惦记不应该想的事,那么便也就别怪他不给老人留什么脸面。“我们除了道歉之事外,无其他事可谈,还请三爷爷行个方便。” “你……别不识抬举。”三爷爷气得不行,“我可是村里的族老,有权将你逐出村去。” “不知我这位弟弟犯了何错,居然要被逐出村。”喝了茶润了口,赵四笑眯眯的开口,可便是如此,三爷爷仍感受到了无比的压力。 “这是王村的一位族老,与我家拐了不知多少辈的,家父出了五服的叔叔。”王修晋淡淡的开口,然后便把赵四没进来之前发生的事讲明。 赵四凉凉的看向三爷爷,“老头,且不说汝与王修晋的关系,便是王修晋的身份却也不是你能骂得了的。父亲曾是宰相,长兄梧县县令,他便是畜生,与之父,与之兄又是什么?辱骂当朝官员,便是打几个板子也是轻的。叉下去丢去衙门,跟王县令讲明,此人为老不尊,必叫其痛改前非。至于族老什么的名头,以汝观之其人品,当不得此等名号,另择他人。”赵四说完挥了挥手。 王修晋嘴角扯了扯,他只是要三爷爷道歉而已,现下却……瞧了一眼傻了的三爷爷,在心里摇了摇头,却没有半点同情,像是这等人,他若是动手,只会让旁人说他种种不是,他却不怕蜚语,可他不是一个人,还有父母,长兄,长姐,他必须考虑他们的名声。向赵四拱手,“多谢赵四哥仗义直言。”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在气弱,什么辈份,都出了五服还装什么长辈,唤其长辈是知礼,不唤谁能挑出一二,供着同一个祖宗又怎样。”赵四撇嘴,“不提此事,说说井的事。”王修晋忙引赵四去后面的院子,赵四一边走一边念着中午没吃好,若要感谢就快去派人买些点心回来。 跟在赵四身边的太监是个力气大的,三爷爷一路挣扎也没挣开,硬是把人拖到衙门。摆出高高的姿态,将人扔到了衙门口,并把四皇子要传的话说了一遍,守门的衙役忙跑进衙门,问县令此事当怎么办。王修柏一听是王村的事,便皱起眉头,赶忙出来。 “主子气得不轻,望王大人知如何处理。”太监把话又说了一遍,然后也不等王修柏的反应,转身走了。 王修柏看着一把年纪的三爷爷,不由得叹了口气,“先把人关牢里。”村里的人还真是不见阎王不掉泪。 “王大人,我也是为村里的人着想,我……”三爷爷还想再继续说,被过去架起人的衙役轻车驾熟的堵住了嘴。 王修柏连头都没回,今天得回村一趟,此事还需交给父亲帮弟弟解决,至于他?公事公办,畜生?既然已经被骂畜生了,还顾及什么情面。之前弟弟说要断了王村的蟹田,他还劝了几次,现在他都后悔帮这些人讲话,都什么玩意,他们种地养蟹靠着弟弟,居然还在弟弟面前摆姿态,不就是看着弟弟小吗?不就是觉得父亲会顾及情面不会指责他们,他们还真是高看了父亲。 三爷爷被扔到衙门口的事,不知怎么就传回了村里,知道三爷爷进城为何的几人都老实的缩回家中,可是急坏了三爷爷的子孙,却不敢进城问明原由。 衙役到达王村时,王涣之正在给孩子们讲课,衙役对王涣之十分的恭敬,一直等到王涣之的停下才拱手行礼说明来意,然后王涣之的脸黑了,衙役说完却不能离开,还得去寻村长把去了三爷爷族老名头的事转达。王涣之散了孩子们,一脸黑的直接往祠堂走,他决定干一件为官时便想干的事。 祠堂前的铁块被敲响,王涣之用尽全力,不停的敲着,狠狠的敲着,一个外人居然摆着态度骂他小儿,他小儿打出生到现在,他都不舍得打骂,居然要受一个外人辱骂。他小儿何其聪明,何其骄傲,是家中的一块宝,打小便受宠,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居然被一个外人指手划脚,凭什么啊!王涣之越想越气,敲的力气就越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