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听完皱起眉,他却不知,大梁还有这样的地界,查账之事更要进行,“待人学所成,去各地查账之时,朕派御前侍卫一同前往,并赏令牌,若有阻挠者,可先斩后凑。” 王修晋拱手直道英明,又问,若贪者是为民,当如何? “若为民,朕不但不罚还会赏。若打着为民的幌子,做坑害之事,当斩。” 王修晋再拱手道英明,可心里仍不免有些发悚,他虽恨收刮民脂民膏的官员,可也做不到抬手刀落之事,但又不得不认同,贪官当杀。人员安全的事说完,接着就是从哪里找人的问题,这些人是为朝廷工作,他可不养着,待遇如何,官从几品等等问题,都要有个说法。待他出宫时,也未得到皇上准确的说法,王修晋也不急,没有人培训人员的事便得放到一边。王修晋却不知,皇上正惦记着一位与他有着密切关系的人进京,全权负责此事。 一封由皇宫发出的信,未经驿站,直送到王村的王先生府上。王涣之看完信后,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到皇上要他进京的信,却是让他最为动心的一封心。从回村之初,他便没想着再回去给周历皇帝做官,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虽在梧县,却也知京城一二事,通过书信,他对皇帝有了更多的了解,可便是这样,他也再三拒绝了再次入朝为官的邀请,他挺喜欢现在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或许心底仍有一丝想法,但惬意的生活占据了上峰,便将那一丝想法无视了。然,这一次接到皇上的信后,王涣之心底那一丝的想法,被无限的放大。即便是这样,王涣之仍没有下定决心。 王涣之一直没有下定是否回京的决心,家里却迎来了一位非常尊贵的客人。天子第二次登门,仍就是那个位置,仍就是一样的吃食,君臣二人聊了一天一夜,当再次出来时,天子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而王涣之则是一脸的严肃。 天子并未在此久留,立刻回京,一个月后,一道圣旨从京城传到王村,封王涣之为荣禄大夫,掌都察院。官从正一品。圣旨不单单在王村炸开了锅,在京城更是。尚书们越来越摸不清皇帝的心思,且人人自危,王涣之最有名的不是他做宰相时的辅佐,而是清廉。皇上先是下旨培养查账的人,接着又把以清廉闻名的王涣之弄回朝堂,其意为何,傻子都能看出来。但凡有门生的,往外铺了线的人,基本上都是人人自危。先时皇上查贪,多是因为这个那个的事牵扯出来的,可现在却明明白白告诉臣子们,他人查贪,专查贪。 一度被刑部抢了风头的都察院,都憋着一口气,左右都察史在听到圣旨后,腰板都直了几分,他们翻身的日子到了,同时心里也多一道危机感,原本都察院由左右都察史说得算,突然多了位以清廉闻名的上司,他们心里没底,就怕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把他们全都烧成了灰。 王修晋听说圣旨的事时,整个人都傻了,而王宅的管家却乐开了花,有生之年又见到主家崛起。远在湘城的王村,王家里一片忙碌,夫君赴京赶任,王夫人自然要跟着一同进京,王修柏决定带着夫人和孩子搬到城里的衙门住,双亲不在王村,他便也没必要每天往村里跑。宅中的人不变,依旧做着他们各自的工作。王涣之明说,待过了六十整寿,他便辞官回乡,继续在这里做先生。 王涣之进京,除了夫人陪同之外,还有长孙也跟着一同进京,王涣之对长孙的期望很高,自然要养在身边。王智渊受祖父启蒙,又喜小叔,对进京之事没有任何的抵触。王春氏知长子随公婆进京是好事,虽有不舍之情,却也压下,专心为长子收拾东西,嘱咐的话却没有多说,对长子,王春氏十分放心。 老村长看着族里的各长老,他们有什么心思,他清楚,不就是想让分出去的一脉再重回一宗,他只回了一字,难。不说当年王涣之有多想分宗,甚至想独立一宗,便是现在被分出去的一宗,得了这么大的荣耀,怎么可能愿意再合在一起,不用王涣之说话,便是这些人都会拒绝。 长老们便开始埋怨,老村长当初为何要同意分宗之事,老村长冷笑,当初分宗可不是他一家之言,还不是各位家里闹得太狠,要不然便是王涣之如何要求,也不会有分宗之事。打发走了长老,老村长摇了摇头,看向王涣之家的方向,那些长老们怕是不会领王涣之留下的人情。 王涣之进京最不舍的便是学堂,他不想让在学堂读书的孩子断了课,便让长子在城里的挑了一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秀才去村里授业,其月钱,自然就不是送点粮食的事,当然,王涣之也没跟村里提,月钱他让正在给小儿子忙工坊事的于掌柜先帮着出,待他到京城之后,会跟小儿子说明,到时由小儿子出,且会把之前于掌柜垫付的补上。 第1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