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仍依依不舍抚摸半晌,方才还给张无惮。 她能狠下心不收自然最好,张无惮接了下来,问道:“周姑娘,令尊所著兵书自然作用甚大,可一箱子都是兵书,倒不值得成昆那般谋划。”他能抓到成昆的小辫子,还是由成昆千方百计想拿到周子旺宝藏而起。 周芷若垂头道:“还请张公子勿怪,此乃爹爹吩咐,说事关重大,得将拿到宝藏之人好生考验一番。”说罢又将兵书取过来,翻开写着“之二”的那本,背了几个数字,依次翻找页码,指着每一页头一个字,说道,“张公子请于此处找寻,真正的宝藏便在此地。” 张无惮本不觉得凭周子旺能得到什么好东西,可看他这般神神叨叨、一层套着一层的行径,倒是当真来了兴趣,取来一看,见那地点在福建境内,稍一思量,定下了一条路线,道:“烦劳姑娘了。” “我不过动动口罢了,张公子东奔西跑,这般为我父女谋划,实在感激不尽。”周芷若是当真没想到他能只用三年就找到宝藏,脑补了他堂堂一教之主每日正事不干就光上山下乡,刨坑挖土的行径,着实感动得不轻。 张无惮自然不会说破他完全是走狗屎运,其实不说早将此事忘在脑后也相去不远了,呵呵一笑而过,道:“周姑娘若有意,不如咱们一并前去。”他是担心别再有一层套着,刨出了什么玩意还得再跑一趟峨眉山,他张教主可是大忙人,没这么多空闲在路上瞎耗功夫。 周芷若一听,还真有几分意动,稍一思量,便道:“转眼便是那汉水渔夫三年忌日,算来我也该出孝了,以此为名向师父请求下山,她未必不会准。”她在灭绝面前还是很有面子,很吃得开的,灭绝待旁人如何不好说,待她是真的很不错。 当下她先请张无惮等在这里,自己去向灭绝说,本想还得费些口舌,却不料灭绝一口应了,还道:“你同张少侠说一声,小弟子我全头全脚地交给他了,要少了一根头发,我拿他是问。” 周芷若听她话中颇有调侃之意,又羞又恼,转念一想众人皆如此误会也好,正掩人耳目,不使人生疑,否则张无惮频频往峨眉山跑来找个渔家贫女,也忒显眼了些。 她回去收拾包裹,随着张无惮一同下山,行至半山腰,便听他说了一句“周姑娘慢走,我先行一步”,不待她应声便一个猛子扎下山去。 张无惮赶至山口,皱眉道:“冲哥,你怎么还在这里?贝姑娘没同你说吗?”看这大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 “她是同我说了,我也听话离开了,走了一圈又回来了,这附近真没什么玩头。”令狐冲说罢,一打眼看到小路上一位美貌少女也在向山下走,看包袱款款的模样,怕是张无惮领下来的,一时心塞,特意待她到近前,方才补充道,“想是没了你,看甚么都没意思。” 周芷若见他二人说话,有意压住步伐,走得慢了些,待她下来,令狐冲这两句话中间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就显得没头没尾的,张无惮一时茫然,“啊?”了一声,而后了然,笑道:“哦!”又道,“我也是。” 令狐冲多少心塞叫他这一句话给抚平了,双目灼灼看他一眼,招呼道:“这位便是峨嵋派周姑娘吧?我惮弟时常提起你呢。” 周芷若见他一副“快来追问”的神色,笑问道:“不知张公子说我什么?”上次张无惮来峨眉时也同令狐冲一道,他二人有过一面之缘。 “他说同你十分投缘,一见了你便好似看到了自己的亲妹妹。”令狐冲说罢,见周芷若很有几分喜色,只觉通体舒畅,问道,“惮弟,怎么请周姑娘同你一道下来?” 周芷若看张无惮,听他道:“那日咱们挖到的宝藏箱子另有玄机,这是周姑娘发现的,她颇感兴趣,因而跟着去看看。” 周芷若了然,令狐冲知道周王宝藏之事,但并不明了她的真实身份,便道:“清修无聊,叫令狐公子见笑了。” 三人一路向南行去,到最近的城镇,张无惮要去购置车马,周芷若忙道:“不必麻烦了,我也骑马便是了,哪里这么娇贵?” 话是这么说,如今已是三伏天,真一天几个时辰骑在马上,等闲能把人热晕过去。张无惮道:“这是何必,咱们又不是享受不起。” 周芷若见状便也没有坚持,她本顾虑马车会慢上些许,看张无惮也不像着急的模样,那就无所谓了,难得下山一遭,她也想多散散心。 他们行至都江堰一带,张无惮勒停马车问道:“要去看一眼吗,这时节都江堰宝瓶口的水量最丰沛,正是观景的绝佳季节。” 令狐冲伸脑袋道:“你问周妹子还是问我?” 张无惮伸手捻了一把他的耳垂,见他急忙老老实实缩回车厢了,方道:“问你们两个。” 周芷若见令狐冲坐在位子上还一个劲儿向外张望,便撩起帘子来叫他看得更清楚,笑道:“顺路的话去一遭也无妨,我听两位大哥的。” 他们一并出行已经有两天了,也不如最开始那般生疏客套了。周芷若听张无惮提了结拜之意,欣然应允,便改口以“张大哥”“令狐大哥”相称。 张无惮颇觉失望,他也不好追着人家问“怎么不叫无惮哥哥”,明明原著中叫张无忌叫得那么顺口。他这辈子什么都齐全了,就缺个软萌的妹子,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