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恒山派落脚的几间房,苦口相劝,将定静师太护送着先回恒山了。有备无患,真要叫人趁机摸了空门,可就悔之晚矣了。 他陪着宁中则喝了几杯茶,看出宁中则另有心事,便道:“晚辈先去思过崖上同风老前辈见过,半个时辰后就下山,随岳姑娘走。” 宁中则应了,送出有所不为轩,目送他一路上山。 张无惮手脚麻利地上了思过崖,见风清扬老神在在盘膝坐在崖口的巨石上吐纳,笑道:“晚辈看宁女侠愁容满面,您倒是自在。” 风清扬将眼皮拉开一条细缝,瞥他一眼又闭上了,冷笑道:“她能不愁吗?长眼睛的都看出左冷禅脑子灌了猫尿,偏生还有一个陪着他一起灌的。” 张无惮恍然道:“原来岳掌门是赞同并派的?” “你用脚趾甲盖想,也该早猜到他是赞成的。”风清扬一脸“咱哥俩这么熟你还跟我装样”的鄙夷,口中毫不留情对岳不群开嘲讽,“这是看吞了剑宗,心养的太大了,还想一口气吞了四岳,也不先看自己喉咙眼有多大,不怕噎死!” 左冷禅好歹也是五岳盟主,若五岳剑派合并成五岳派,他出任掌门的可能性不小,可岳不群算哪根葱,五岳掌门且轮不到他来当。 张无惮笑道:“依晚辈愚见,这可说不准呢。”跳上巨石,坐在他旁边,“左冷禅什么德行,看嵩山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宴上的立场就可见一斑。莫大先生反正是烦恶此人了,泰山派和恒山派都受过我冲哥的恩惠,若当真有人提出重选五岳盟主,您说其余三派该选哪个?” “左冷禅种种作态早已失了人心,定闲师太过于纯善不是当领导的材料,泰山天门道人性子又太急,他俩要能中和一下救好了。”风清扬一想还当真是这么个理,道,“莫大连衡山派事务都懒得管,见天端着把胡琴四处充当卖艺人,他也根本指望不上。” 他大为郁闷,数来数去竟然岳不群成其中拔尖的了,五岳掌门人这一个两个都什么德性啊,就这样五岳都还没叫日月教灭掉? 张无惮道:“非但如此,岳先生早知二弟子劳德诺实乃左冷禅三弟子,混入华山当内奸的,他此次专点了劳德诺跟随,另有一番考量。”又道,“刘正风跟曲洋交好,连他亲传弟子都不知晓,左冷禅远在嵩山却一清二楚,自然是在刘府也有眼线安插。就这两条让岳先生揭出来,其余三岳还不得人人自危?” 旁人想不到此节还好,在知道左冷禅一直以各种手段监视五岳后,还肯支持他就怪了,这事儿搁谁头上谁不膈应? 风清扬恨道:“姓岳的还想拉着我去给他造势,他想得倒美!” “依我看,岳先生这般爱名,只消不被逼到份上,也不会撕破伪装。何况您难道不想看到华山派地位水涨船高吗?”张无惮道,“只是他图五岳剑派盟主还有可能,五岳派掌门就太过冒进了。” 风清扬道:“左冷禅在当上盟主之前,也不是这般行事的,权利使人猖狂,岳不群要真做了什么,败坏自己名声无所谓,连累得整个华山派面上无光。”看嵩山派如今在正道上什么名声?还不都是叫左冷禅拖累的。 “嵩山派从根上都坏了,全派没几个好鸟。可您看华山,宁女侠如何,冲哥又如何?跟嵩山十三太保之流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圣人了。”张无惮笑道,“何况华山这不还有您这太岁镇着吗?” 原著中风清扬从出场到大结局一直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什么都看得透但什么都不想管,这里的老爷子就更活泼些,他在一手促进剑宗气宗合并后,看着华山派日渐发展壮大,重新燃起了入世之念,生怕大好局面让岳不群给作没了,否则也不会这般抓耳挠腮了。 风清扬道:“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哪天宁丫头或是冲儿当了掌门,我这颗心才能放下。”他话是这么说,神态已经缓和了。 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可张无惮的意思还不明白吗,真不行一剑杀了岳不群,推宁中则或令狐冲上位就是了,他掌握有绝对的武力,能赶在失态无可挽回前力挽狂澜,何必着急成这样? 他点指道:“你小子面上和煦,比我可狠多了。”他苦恼了一个月都没想到杀岳不群,张无惮随口就给他指出了这么一条路,心狠手黑不是一句空话。 “您来找我苦巴苦抱怨,我这不是给您排忧解难呢吗?”张无惮笑眯眯道,“所以下次您再有什么烦心事儿,千万别自己憋心里,来找我就是。”您要哪天真的想动手,记得先跟我说哈,我先做好准备。 话是这么说,两人都知道不到迫不得已的份上,风清扬绝不会动手。张无惮旋即收了笑正色道:“您知道若无意外,华山派日子只有越过越好的份儿,岳先生难道不知道吗?若五岳合并反对之声过大,他也未必还会坚持己见。” 风清扬不跟着去已经是表明了立场,看宁中则发愁成这样也是不赞同的,封不平等人什么态度张无惮不知道,但令狐冲绝不会赞成。单看华山派中反对声音都这么高涨,岳不群早该心中有数了。 他难掩遗憾道:“要早知道此次五岳会盟是为了这个,我在嵩山上就先想法子跟岳先生见上一面了。”就算有送请帖这么个现成的借口,左冷禅也生怕他做幺,派人盯得他很紧,张无惮也不好耽搁太久,见了令狐冲又见了恒山派三位师太,就匆匆离开了。 风清扬道:“这也是叫我深感疑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