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愣,刚才进门的时候,谈到她丈夫,张晶就遮遮掩掩;现在竟然还要更换法人,她明显是有事情瞒着我。 其实公司规模小没什么,实力差点也可以接受,可他们内部要是出了问题,我们还怎么敢投资?这件事我必须得问清楚,万一她跟丈夫有矛盾,我们钱刚投进去,两口子再闹分家,瓜分我们的投资,那我找谁说理去? “张晶,想合作的前提,就是先建立信任;如果你丈夫这么遮遮掩掩,你又这么不上心的话,于情于理,这钱我们都不会出。”我认真地看着她说。 张晶咬着嘴唇,似乎想极力掩饰着脸上的悲伤,可她掩饰不住,泪水从眼眶滑出,她深吸着气说:“好吧,既然你们一定要见,那就跟我来吧。” 说完,张晶起身拎着包,接着开车带我们往外面走;沿着西环路,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我们到了一个相对老旧的小区里;但里面的风景还不错,种了很多松树,有种满满的年代感。 下车以后,张晶把我们带到二楼,她掏出钥匙一开门,里面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晶晶,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晶没回答,抬头看我们的时候,眼泪却早已蜿蜒而下;她伸手示意让我们进去,可刚走进门口,在抬眼的瞬间,我和老冯吓得猛一哆嗦,差点叫出来! 那个男人个子还蛮高的,但脸上却起了一大片肉瘤;紫色的、特别吓人! “啊!”男人一声吼叫,随即抬手遮住了脸,疯了般就朝屋里跑;一边跑,他还狂吼道:“你疯了吗?怎么把人带到家里来了?!啊,啊!” 那一刻的情形,我和老冯都傻了!而张晶却泪流满面,手死死地抓着门框,一点点蹲下,最后坐在了地上。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艾滋病人,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当然,那一刻我还不知道,张晶的丈夫是染的这种病。 我赶紧把张晶拉起来,想往客厅里走,可张晶却反手拽住我说:“还是到楼下说吧,我丈夫得了艾滋病,别传染到你们。” 听到这话,我和老冯全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当然,我们并不歧视病人,但这种病对我们来说,确实难以接受。 来到楼下的花坛边,我哈了口寒气问:“怎么会这样呢?我听你爸爸说,你们两口子不是挺好的吗?你老公…怎么会染上这种病呢?” 张晶抹着眼泪,仰头抑制着哽咽说:“都是万鑫集团害的!我老公…中了他们的圈套。” 顿了一下,她努力缓和着情绪,又说:“这几年下来,万鑫集团为了拿到地皮,对我们公司用尽了招数;可我和我老公,一直死守着,就是再难、再苦,我们也绝不低头!我们没什么大本事,但为了心里的这口气,我们就是要跟他们对抗,不让沈万鑫称心如意。” “这这跟你老公染病,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疑惑地看着她,这事儿若真是沈万鑫干的,那他真是混蛋头顶,死不足惜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