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迎来当地最盛大的节日——河神节。 我一边开车,一边百无聊赖地听着,主播口中的这个“河神节”,类似于江浙一带“妈祖节”,都是当地百姓的传统节日,祈福神明,佑一方百姓风调雨顺、出船平安。 后来两个主播还聊到了祭祀传统,说在旧社会的时候,祭拜河神要用童男童女,再后来改成了牢里的死囚犯;他们还聊了很多关于“八臂河神”的传说,说只要用人命祭神,来年一定风调雨顺,当然这些都是封建迷信;随着时代的发展,旧社会的糟粕渐渐被废弃,而“河神节”也演变成了一种文化传统。 这些看似不经意的信息传进我耳朵里,却不曾想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联系的!你无法想象,在这世间存在一类人,他们对某些东西有着疯狂的信仰和追求,而我经历的所有事情的起因,也都源于这个“八臂河神”;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出高速的时候,我给蒋晴打了电话,她已经回了坪山镇,毕竟她现在的工作重心就在那里。 接着我就开车去了坪山,一夜的旅途奔波,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凌晨4点多了。 当时我困得不行,回宿舍后倒头就睡了;可能是太过焦虑的原因吧,脑子里都乱成了浆糊,以至于我在梦里,竟然鬼使神差的梦到了一座地下宫殿;那里金碧辉煌,却又阴森恐怖,无数的信徒穿着白衣,在宫殿里祭拜“河神”。 而为首的一位穿着金色大袍,我看不清他的脸,当时只是感觉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人到底又是干什么的。 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洗漱完以后,我就去了钢厂办公楼。 进到办公室里,蒋晴依旧坐在那里忙活着,见我回来,她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办公桌旁边,还放了一个饭盒,她推到我面说:“我从食堂给你打了份饭,一会儿去微波炉热一下,先吃了吧。” 我挠头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你车不是停在楼下吗?”蒋晴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想开口问我什么,估计是陆听涛调任的事;但她没问,因为如果办成了,我自会告诉她,这就是聪明女人的处事方式。 我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我和蒋晴在一起,奋斗了这么久,我却突然要退出,撂挑子不干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一时间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她不问,我也不说,彼此保持着一种尴尬的默契;吃过饭后,我开车去了西村,那时候路已经建好了,但还没通车,路旁的工人正忙着安装护栏。 道路左侧的民房正在拆迁,我们要在这里起几幢楼,给牧区的兄弟们安家。 大体了解了一下工程的进度,这里的一切都没什么问题,尤其杜老三那帮人,再也不敢闹了,厂里的效益也在节节攀升。 我觉得我该走了,彻底地离开坪山,离开运城;我应该回到彩儿身边,过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可不曾想,下午我刚回办公室,一个电话的打来,却如暴雷般击中了我的身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