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豹明显没想到我能这么硬气,毕竟他断了我们的矿,又要挖我们的人,换做一般的公司,面对这样的绝路,恐怕早就妥协了。 车子从他面前经过时,他倒是没再阻拦,而是冷冷地朝我这边瞪了一眼说:“下三滥的东西,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跟我们封家硬碰硬,找死的下等人!” 王博开着车,脸色气得铁青道:“陈总,他算个什么东西?!一口一个‘下等人’,我真想开车把他给撞出去!” 我摆摆手说:“不要跟这种心理变态一般见识,而且用暴力解决问题,是最愚蠢的方法;先忍忍吧,时机到了,他们自然会低头认错。” 车子开进厂区以后,我先给黄大发打了电话;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从办公楼跑了出来,着急迎上我说:“陈总啊,事情不太妙,现在工人的情绪相当不稳定,丰州那边普通工人的工资,都开到了月薪7000,接近咱们的两倍啊!” “别慌!你先回答我,到底是哪些工人的情绪不稳定,现在公司的生产又是什么情况?”一边往办公楼里走,我一边问道。 “矿上来的那批员工,还有去年厂区扩建,新招来的那些员工,情绪是最躁动的;毕竟新员工对公司没有感情,矿上的人还是喜欢挖矿,刚好丰州集团招的就是矿工。”黄大发赶紧回道。 “那坪山本地的员工呢?还有我从牧区叫来的那些兄弟呢?”我继续又问。 黄大发赶紧回道:“牧区的兄弟都是冲着你,这些也是最讲义气、情绪最稳定的;要不是有他们在厂里撑着,估计车间的活儿早就乱套了!坪山本地的员工倒是还好,毕竟他们对钢厂最有感情,而且厂里陆续分了房子,有些心思摇摆的,但并不多;再加上有杜老三压着,倒也没怎么太闹腾。” 我顿时抿嘴一笑说:“老三这人还行啊,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顶事儿的。” 黄大发也跟着焦急笑了下说:“这多亏了我们蒋总,去年她儿媳妇流产,说是不能再生了;是蒋总花大钱,从外面请了专家,给她儿媳妇治好了病,现在怀上了,还做了彩超,是个儿子。现在的杜老三,是打心底里感激蒋总!” 我点点头,蒋晴这招收买人心,做得还真是高明啊!当然,这也不乏她有颗善良的心,毕竟当年要不是我们利用房子,挑起杜老三和王老五的矛盾,杜老三的儿媳妇,也不至于流产。 一边往楼上走,我想了一下又问:“哦对了老黄,听说磷元素能破坏钢材结构对吧?” 黄大发一愣,十分不解地看着我问:“是,磷元素会降低钢材的韧性,您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儿,就是随便问问。”我点头一笑,接着又问:“哦对了,员工大会你都组织好了吗?”看了看腕上的表,当时已经4点5分了。 “早安排好了,但因为会议室大厅空间有限,再加上车间还得生产,我只召集了班长以上的人,过来开的会。”黄大发一边往会议厅的方向走,一边朝我说。 “行,办事效率不错。”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