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在云澜落难时过来要账,怎么说都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可我落井下石又怎么了?她可从来都不是我的朋友,而且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算计我!她是我的敌人,对敌人落井下石,这过分吗? 听完录音以后,云澜的脸色直接变得惨白,倒是旁边的云飞,眯起乌黑的眼睛,哈哈大笑道:“云澜,看看你干的好事,在新城这些年,你毫无建树不说,这都临走了,竟然还要把咱们云家的产业拱手送人!你还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这时候云澜的后妈,也冷冷地仰起头,眯着薄薄的眼皮,抿着薄薄的嘴唇,还算俊俏的脸颊上,带着说不出的尖钻刻薄道:“这位先生你听好了,现在的云海集团,总裁是我们家云飞,所以孔家那五处产业,我们云海集团是不会割让给你的!” “不是……堂堂的云家,你们这是想赖账吗?”我无语地看着他们问。 “谁欠了你的,你去管谁要;录音里可是云澜答应你的,并不是云海集团答应的,所以我们云海集团,可没有替云澜偿还债务的责任。”云飞狡黠一笑,得意地看着我,又不屑地瞥着云澜道。 听到这话,我就上前两步说:“云澜,你们这一家子,不是在给我唱‘苦肉计’吧?!为了赖掉这笔账,你们才临时换帅,这么做就有点不地道了!” 可云澜却当即大怒,抬手就要扇我的脸;我仰头往后一躲,她巴掌扇了空,顿时气得咬牙切齿说:“陈默,够了吗?落井下石也要有个限度吧?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看不出来吗?” 说完,她猛地又转头看向云飞母子道:“妈,云飞,这就是陈默!见识到他的厉害了吧?这个人鬼点子太多,几乎防不胜防!我如此小心的一个人,都被他算计的体无完肤,而云飞社会经验那么少,又怎会是他和孔英的对手?!让我留在新城吧,我可以不做云家继承人,但我必须要为云家,守住这块战略要地,不能让它白白葬送在云飞手里啊?!” “混账话!什么叫‘白白葬送在云飞手里’?你弟弟那么努力,23岁就在日本,获得了双硕士学位,他哪点比你差?你弟弟能从国外,请来大批新材料科研人员,你行吗?云澜,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让云飞来新城,可是咱们云家家主,你父亲的意见;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可以找他理论去!但是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滚出这里!”云澜的后妈,几乎满脸绝情地怒吼道。 “赶紧滚!大姐,不要逼着我叫保安,把你给架出去!”云飞也无比厌烦地说。 “云飞啊,听姐姐一句好吗?不要涉足新材料行业,我真的有种预感,这里面绝对有阴谋!”话说到这里,云澜又落了泪;试想曾经那个高傲的小姐,转瞬间便什么都没了,也是怪可怜的。 但我不能同情她,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缠,她都能意识到,新材料行业是个陷阱,凭这一点她就比孔英厉害!所以她的落魄和离开,对我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面对云澜的要求,云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