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一刻不单单是我,除了范国宾的岳母,还拱在被子里痛哭之外,其余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 生命是脆弱的,也是坚韧的,有的时候“奇迹”,就是在这种突然性的时刻降临,而且降临地让人猝不及防。 范国宾的岳父,直接霸道地冲上前,半趴在床边说:“阿珍,阿珍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你是不是能听懂了?” 这时候范国宾也激动地趴过去,手轻轻擦掉阿珍嫂,那挂在脸颊上的泪珠说:“阿珍啊,你真的醒了吗?你可以点点头吗?或者眨一下眼睛也行。”可是阿珍嫂的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空洞,便再无应答了。 我赶紧说:“行了,咱们都出去吧,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阿珍嫂好好休息,让她这点仅存的意识保留下来,不要再打扰她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说完我就往外撵人,范国宾的岳母,依旧哭天喊地,是范国宾和他岳父,将老婆婆给搀出去的。 来到客厅以后,他岳父直接抓住了我胳膊,那苍老的双手,就像个铁钳一般,特别用力地攥着说:“神医,神医啊!救救阿珍吧,无论如何都请您尽全力啊?!” 他这样一说,范国宾直接跪在了我面前,哽咽地深深吸了口气道:“陈总,现在我和孔家,已经闹得不死不休了!所以只要您能让阿珍康复,我们创新大厦会第一时间,与你们东商会结盟,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弄死孔家的那些混蛋!” 我赶紧将他扶起来说:“范总,您言重了!于情,范冰是我和苏彩的朋友,她的母亲,我一定会尽全力去治疗;于理,孔家也是我们东商会的大敌,即便没有范冰这事儿,我们也会斗到底。所以将来,咱们就共同携手,彻底将孔家办了吧!” “好,彻底办了他们!回头有什么需要,您就跟我范国宾提一嘴;但是现在还不能结盟,我必须得看到阿珍康复后,才能答应这么重要的条件!”范国宾看着我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担心等结盟以后,我就对阿珍嫂的病情不上心了,这我完全可以理解。 这时候他岳父也发话了,只不过是对范国宾说:“国宾呐,一定要让神医,给阿珍好好治!爸爸的条件依然不变,将来不管阿珍能不能好过来,年后我都会把产权交给你,我只要阿珍能平安。” “爸您就放心吧,阿珍是我老婆,我爱她胜过所有人。”范国宾一边擦泪,一边用力拍着胸保证道。 那天傍晚,我们还在范国宾家里吃了饭,虽然范冰的去世,给这个家庭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但阿珍嫂病情的转好,又让他们濒死的心灵,有了那么一丝希望。 所以那天饭,我们都吃了不少,范国宾还陪岳父喝了几杯;离开范家的时候,都已经日落黄昏了,雨后的晚霞特别美,照耀在大地上,把整个街道都染成了金黄。 我和彩儿上了车,沿着新城宽阔的街道徐徐前行;雨后的空气很清新,虽然有些冷,但彩儿还是打开车窗,贪婪地呼吸着、享受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