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梨涡,眼睛弯弯:“我就在这儿等着,” 稚嫩的脸上仿佛有水痕划过,“来世,我还能再听大师讲经!”转眼,又是纯净而明媚的笑脸。 净心大师微微诧异,片刻了然,他转头看向漫天飞雪中迤逦离去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叹口气,那人是没有收走菩提的记忆。 可对菩提来说,究竟是惩罚还是慈悲呢? 老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菩提树下等轮回,若是有缘,来世再见。 霍长婴走后,净心大师坐回蒲团上,烹茶饮茶,一个年轻寺僧走到他身边,低低道:“主持,东西拿来了。” 净心大师点点头,接过寺僧手中的一副卷轴,挥了挥手让人离开。 这幅卷轴,正是曾悬挂在净元大师房中的丹青。 小心展开画轴——旧黄的纸面上远山似黛,庭院深深,然而其中却空无一人! 老和尚叹口气,将画轴慢慢卷起收好,似不经意看眼远处,树下菩提妖痴傻般呵呵笑着,叹口气,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霍长婴从鸡鸣寺出来,便拒绝了乘轿回府,今日原本就是为了借萧铎禁军统领的势头所为,此时,回府也倒无用了。 走在街上,想起那日同萧铎吃的馄饨,便想要再去吃一碗,忽的撞上一人,手腕猛地被人牢牢握住。 “美人儿,哪儿去啊?” 戏本子里调戏民女登徒子的话乍然响起,帷帽下霍长婴抽了抽嘴角。 抬眼望去之前,年约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衣着华贵,腰间玉佩刻着富贵云纹,并非寻常人家之物,男子相貌并不丑陋,但是面色萎靡,透出一股子纵欲过度的气息,身后还跟着数个壮实的小厮。 “你这美人儿眼生的很,啧啧,这筋骨倒不柔弱,”摩挲着霍长婴的手腕,年轻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淫靡的笑意:“给爷瞧瞧,这脸蛋是不是比天香楼的花魁娘子还勾人。”说着男子抬手便想要掀开霍长婴的帷帽。 熟门熟路的模样,想来是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情,霍长婴眯了眯眼,宽袖下另只手腕翻转夹起黄符,正要念咒。 “放开夫人!”背后有人大喝一声。 闻言,额角又是一抽,霍长婴头也不回,心说保准又是哪门子的英雄救美? “美人儿,爷的名号永安城中你打听打听,”年轻男子还言语猥琐地拉扯着霍长婴,壮实的小厮围在他周围跟着起哄,生怕他跑了般。 霍长婴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咒语不停,黄符悄无声息贴上那登徒子的背后,片刻融合不见。 男子隔着白纱触及霍长婴凌厉的眼神,不由一抖,继而恼羞成怒道: “你要不跟爷走,爷让你全家——啊!” 瞬息间,还握着霍长婴手腕的男子脸色一青,猛地放开了手,像是看见了什么凶神恶煞的东西般指着霍长婴哆嗦叫着:“鬼,有鬼啊!”,屁滚尿流地向后跑去,仓皇间撞到路过的年轻女子,男子一惊嗷嗷大叫着“鬼,鬼啊!”跑远了。 众小厮满脸懵逼地追着男子也跑了。 等身后的路见不平的人赶过来,霍长婴已然懒懒拍拍手,抚平被弄皱的衣袖,准备去吃馄饨了。 “夫,夫人。” 跑过来的赵程,气喘吁吁地弯腰扶着膝盖:“我,我远远看着夫人被人欺辱,没想到,那人竟,竟然跑了!”言语间颇为恼怒。 霍长婴额角一抽,原是赵程,便问道:“你怎么不跟着将军?”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