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还在屋内的样子。 霍长婴贴近萧铎,勾唇捏咒,转瞬间两人便出现在晋国公府后门外的小巷内。 见到萧铎有些惊讶,霍长婴便解释道:“同那日在鸡鸣寺时的隐身匿迹的小把戏一般,只不过多带了一个人,”好似知晓萧铎在想什么,霍长婴接着解释道:“我的修为有限,只能堪堪维持这后院到巷口的距离,再远……怕只有师父才可以。” 霍长婴眼神暗了暗,在心中叹口气,师父他老人家究竟给他出了一道怎样的难题? 等他回过神来,等候多时的赵程已带着几名心腹悄声赶至。 月上中天,永安城陷入沉睡之中。 一道像是怀中抱着个人般的黑影略过月下永安的屋脊,那黑影身后紧跟着数道人影。 坊巷中,更夫打个哈欠,挠挠头继续打更,没注意身后屋脊之上的异样。 鸡鸣寺,后山。 古刹幽深,隆冬夜里寒冷异常。 霍长婴拍了拍萧铎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这一路轻功奔来,赵程等人都在微微喘息,何况抱着自己的萧铎。 萧铎有些留恋地将人放下,却没多少气喘。 霍长婴深深的看了眼萧铎,暗自赞叹了下长风将军过人的体力。 按照刘夫人指引的方位,几人四处查看,在一株古松下,发现了刘夫人口中的石块,赵程等人掘土,等触到一处坚硬之物便停手。 ——是一个木盒子。 书本大小,霍长婴将掌心覆在其中,修为流转,不出意外地没有发现任何妖邪之气。 他松口气,接着月光将钥匙插|进铜锁间试了试,确定就是刘遇藏起之物,便同萧铎将木匣收好。 萧铎揽住霍长婴,示意赵程等人跟上。 提气飞身,转瞬间便已消失在永安城的重重夜色之中。 晋国公府,后院。 两人回到房中,坐到桌前,将木匣打开,没有上次从净元大师禅房中拿出的木匣机关难开。 钥匙在铜锁中轻轻一转,发出轻微的响动,铜锁便开了。 霍长婴笑了声,没好气道:“若没有什么惊天秘密,我倒真想将刘遇从幽冥司挖出来,好好问问。” 此件案件涉及牵连之大,若大张旗鼓,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加之不知刘遇私藏了何种秘密,两人只得称夜将东西拿回来,本也担心有陷阱等着他们,萧铎不放心还叫上了赵程他们。 如此折腾了一夜,倒是有惊无险。 霍长婴看眼萧铎,男人接连几日都没有睡好觉,面上虽没明显疲惫之色,但他不知怎的,就是莫名有些……心疼。 萧铎不多言,曲起手指碰了下一侧小炉上温着的茶壶,发现壶中水还热着,便倒了一杯递给霍长婴,“先喝杯热茶。”少年手掌冰凉,一路走来他放在怀中都捂不热。 霍长婴将杯子捂在手心中,暖意滑到心底。 屋内灯火通明。 两人将盒子内的东西拿出,发现竟然是数十封书信。 霍长婴拆开信封,飞快浏览数十封书信,而后递给男人,揉了下眼睛:“萧铎你看看,我怎么发现我似乎将识得的字都还给先生了?”心说,难道是他常年与符咒为伴,习惯了鬼画符般字迹,正常文字,竟不识得了。 萧铎接过书信,一封封看过去,发现并非是霍长婴不识字。 “是密语。”他放下信件。 霍长婴眉心一跳,疑惑道:“刘遇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竟是他生死后都不能说的,只能借助书信传达。 萧铎摇头表示不知,他又拿去书信一封封看去,书信新旧程度不同,有些已经微微泛黄,萧铎看着眉头忽的越拧越紧,飞快地将数十封书信一次排开,蹙眉沉思片刻,忽然一个念头滑过心底。 “萧,萧铎?” 霍长婴看向男人凝重的面色,眯了眯眼问道:“你是看出了什么了么?” 萧铎半晌不语,忽而猝然转头凝视向霍长婴,道:“九年前的事情,你究竟还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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