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啊。” 说起这个,倒是将萧绮罗注意力转了些,她哼笑声,没好气道:“哪儿,长婴可精着呢,全倒给他房里的那盆牡丹花了。” 萧老爷子闻言一顿,而后哈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小子!” 临走前,萧老爷子又问萧绮罗:“蓝玉都走这么多年了,闺女你不考虑再给念君找个父亲么?” 萧绮罗闻言身体登时像绷紧的弦,垂眸:“念君,只有一个父亲。”声音无比坚定:“玉郎他没走。” 萧老爷子却听见语音中的一丝哽咽,他叹口气,摆摆手。 等到萧绮罗走后,萧老爷子又兀自坐了会儿,才起身转去书架旁,轻轻扭动,便见到一暗格显出,其中紧卧一卷灿黄帛书。 他摩挲着那卷帛书,喃喃叹息道:“老伙计,别怪我当年没为你说句话,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晋国公府不能折在我手里啊。” 萧仪成叹口气,身影仿佛又佝偻了几分。 “长婴那孩子……我会帮你好好照料的,希望他今后能争气啊。” 第49章 画本 东市, 书斋。 临近除夕,家家户户年货早已备至妥当,原本热闹的东市, 只有零星几家铺子还开着。 “这, 这……” 巷口尽处一家书斋中, 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正抄着手, 踌躇着不知该怎么措辞才好,他眼神四处看着, 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终于艰难道: “这实乃春宫也。” 霍长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折扇,转了个圈儿,点在画本上,奇道:“本, 本少爷要的不正是此物么?” 书生被追问的甚是尴尬,他抬眼暗自瞥了眼眼前人, 一身圆领短打,却面若桃花,一看便是哪家的姑娘小姐。 永安城民风开放,是以常有女子穿着男子衣袍上街, 就连裁缝铺子也有专门做好合适女子穿着的男式衣袍。 “这, 这……”书生抬袖连连擦拭额头冷汗,若非画手年底都回乡过年,库存告竭,他舍不得上门的生意, 也不会拿这充数, 着实是折辱了眼前这人。 正当他着急之时,忽然看到进店的香烛铺掌柜, 书生神色一喜追了忙追上去攀谈,将霍长婴晾在了一旁。 霍长婴不满地皱皱眉,昨日他同萧铎说要洞房,虽多半是玩笑之言,但也放在了心上,他也是男子,自然了解男人身体的变化。 昨日同萧铎胡闹之时,他明显感受到了男人某处逐渐变化的炙热,萧铎却只是兀自压制忍耐,绝不对他多做半分越矩之事。 那模样,他想想就替萧铎难受。 霍长婴啧啧撇嘴,心说萧铎这个古板端方的性子,无非认为两人欢好必须在拜堂之后……想起昨日两人身体的变化隔着布料打了个招呼,他耳尖就一阵发热。 摇了摇折扇减轻下脸上飞起的热度,山不就我,我便就山,霍长婴如是想着,好奇地翻了翻那油纸本子,眼神不经意一瞟的功夫,仿佛被烫了手,瞬间收了回来。 那画本子之上,粗糙画笔描绘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赤|裸小人儿,却正是两个男子燕好之景。 笔墨简陋,却清晰简洁,小人纠缠在一起却每页都是不同姿势,不同背景,霍长婴匆匆翻了数页,脸上的热度和心跳都在渐渐攀升。 仓促合上画本,霍长婴觉得……他眼前似乎有扇门,打开了,诱人而又充满禁忌,吸引着他拉着萧铎一同进|入。 乘书生还在同人攀谈,霍长婴反手迅速将画册收入袖中,随手放了银子,转身利落地出了店门。 那厢,书生见小娘子撂下银子将画本买走,抬脚欲追,但转念又想,无非是深闺女子好奇而已,也不会造成什么大错,免得小娘子的夫君若蓄养了小倌戏子,她还不知自己丈夫的癖好。 这样一想,书斋老板又觉自己做了件好事,心情愉悦地将银子收下。 长街之上,霍长婴下意识加快了脚步,脑海中,林间石上两个男子纠缠不休的身影挥之不去。 恍惚间,那画本上单薄的小人似乎有了生命,变成了他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