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鱼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最近却是容易犯困,只以为是冬日犯懒,懒得动弹而已。 府医听了,又转头细细问了小桃关于主子起居日常的事,小桃俱据实回答,不大确定的,还把秋霞喊来确认。 一番望闻问切后,府医心里已有了答案,面带喜意道,“恭喜夫人,是喜脉。” 小桃与秋霞一听,全都喜洋洋齐声道,“恭喜夫人。” 府医还没来的这段时间里,姜锦鱼就估摸确定了肚里孩子的存在,因而倒是还算冷静,面上笑着,吩咐小桃取赏钱给府医,想了想,又道,“月份还浅,就不必四处说去了,对了,你去请福嬷嬷和顾嬷嬷过来一趟吧。” 府医接了赏钱,自然高兴,应声道,“是,夫人想的周到,月份尚浅,恐惊动了胎儿。” 说罢,笑盈盈拱手下去了,做大夫的最喜欢喜脉,不说别的,请大夫却能众人满面喜色的,也就是喜脉了。 过了会儿,顾嬷嬷和福嬷嬷接到话过来了,她们二人年纪大了,姜锦鱼也不想再劳累她们,便留她们在府里养老,还拨了两个丫鬟照顾二人。 姜锦鱼含笑道,“小桃与秋霞两个经历的少,我思来想去,还是得劳累嬷嬷们了。” 顾嬷嬷和福嬷嬷最是谦逊,绝不会仗着主家给面子,便把自己当主子,忙点头道,“就是夫人您不让来,我们自己都要来,两位小少爷皆是我们伺候着平安出生的,您肚里这位啊,我们定也给您护的好好的。” 顾嬷嬷笑眯了眼睛,慢吞吞道,“老奴今日就拟一份食谱出来,这一日三餐啊,都按着食谱来。保准您每日都吃的香,睡得好。” 姜锦鱼颔首听罢,满面笑意,“有您二位坐镇,我便安心了。” 这胎一来,姜锦鱼平日里打发时间的针线也好,游记也好,都被叫停了,只能百无聊赖看看屋里屋外。 好不容易熬到夕阳西下,只觉得实在艰难,姜锦鱼都想不起来,自己怀双胞胎时,有没有这般无事可做。 顾衍从州衙回来,回到后院,进门瞧见的便是妻子在灯下发怔。 月下赏花,灯下看美人,在他眼里,绵绵自然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美人,自是赏心悦目,但他记得,妻子一向很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何曾见她这样发怔过。 他放轻脚步,走到姜锦鱼身侧,伸手温柔抚了抚她耳侧的头发,“怎么呆坐着?” 姜锦鱼回过神来,下意识仰面一笑,“你何时回来的?” 然后拉着顾衍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侧。 “方才。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儿子?” 姜锦鱼顿时哭笑不得,轻轻拍了他一下,“什么呀,瑾哥儿瑞哥儿都还没放假回家,哪里惹得到我了。” “而且,我哪有生气。就是今日喊了赵大夫一趟。” 顾衍神色微变,以为绵绵生病了,但仔细看看又不大像。 姜锦鱼冲他笑了下,把顾衍的手贴着自己的小腹放,温柔道,“唔,要给瑾哥儿和瑞哥儿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顾衍足足怔了好一会儿,忙把手缩回来,慌乱解释道,“我手冷,别冻着你了。” 然后又起身,站了站,道,“我去屋里换身衣裳,落了一身灰,免得呛着你了。” 一番折腾,换好了干净的衣裳,顾衍回到内屋,面上倒是看不出半分方才的慌乱了,又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冷静,过来问妻子,白日里府医如何说的。 姜锦鱼哪记得那么多,说了个大概,就见顾衍眉头拧起。 姜锦鱼忙耍赖道,“一孕傻三年麽,你别同我计较。” 顾衍立马脸色放缓了,像是怕吓着绵绵似的,没脾气的解释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怕自己做的不好。当初你生瑾哥儿瑞哥儿的时候,我们也不懂,都是稀里糊涂来的。这回却是不能胡来了。” 姜锦鱼倒没那么大的压力,生双胞胎兄弟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害怕。现在更加没什么负担了,就是觉得没事打发时间,有些无聊。 但顾衍就不大一样了,按照他的预想,有了双胞胎之后,便不打算再让妻子怀孕了,这孩子直接就打破了他的设想,但堕胎又是万万不能的,太伤身。老人家都说,年纪越大生孩子越艰难,做月子恢复的也慢,妻子年纪虽不算大,但顾衍心里也不想冒险。 明明是第二胎了,顾衍的重视程度,愣是比第一胎还更慎重些,惹得姜锦鱼也有点跟着紧张起来,还是顾嬷嬷看着不对,以过来人的口吻劝了几句,才没闹得夫妻二人睡不着。 第二日,姜锦鱼发现,顾衍好像从昨日的慌乱中缓过来了,开始为未出生的孩子高兴了,一大早便时不时伸手摸摸她平坦的小腹。 姜锦鱼被摸得痒痒,躲了一下,问他,“你怎么不去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