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归着急,但说话的语气到底失了分寸,一码归一码,哪有人直接在校广播电台恐吓捡东西的人的,他那样,人敢把东西还给他麽? 他那手表班主任也认得,教书匠未必都不识货,相反的,她老人家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了那表的价码,当时还心想谁家的孩子那么得瑟,把四五万的表戴着手腕上来上学,也不怕丢了坏了。 后来么,见皮皮老戴着那表,还十分珍惜,再看同班的样式蓝,班主任心里立即有数了。 这小两口不爱来事儿,谈恋爱很低调,女孩子怯,爱脸红,这不让做,那不让做的,男孩子就都依着。再者,皮皮的成绩一贯以来都很好,当班主任的也没什么好操心的。倒是女孩子自动提出换班的事儿让班主任有些惊讶,后来细细想了想,又产生了几分怜爱。皮皮虽然聪明,但还是不及他媳妇懂事儿。 也就这么着吧,这位老师虽然以严厉著称于世,但对皮皮却十分慈祥和穆。 皮皮从办公室出来,脑海里还有“你这样做影响不好,下次别再这样了啊”的余音,脸色倒比先前平缓了一些,等走会自己班上,就见门口拥着一群人,他慢吞吞的皱眉走过去,班上一个要好的男孩子走过来跟他说,有个女生过来送表了,他不在,他们就先对不住人家了。 把人给暂时扣下了。 孩子们给皮皮让出一条道来,皮皮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蹙着眉头,瞄了眼那低着头泫然欲泣的女孩子,他也没说话,径自从她手里把表取了回来戴上,又睨了她一眼,“走吧。” 班上的男生这才把人给放了。 事情传到蓝蓝耳朵里,又是另外一种面貌。 班上的几个女孩子还没等她坐定,就三五个跑到她跟前,绘声绘色的把中午发生的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你家皮政轼可了不得了,就两个字,把人姑娘弄哭到现在,我看眼泪都流了一斤了,在这么下去,肯定得脱水!” 另一个女生又说:“人也不是他扣下的,他班上那些男的多厉害啊,一个一个混混,这不主公不再不好发落,总得先把人给他留下,是吧?” “你可别这样说,他们一班那些个男的一个个都跟吃了化肥似的人高马大,来三五个围你三分钟试试,我看你哭不哭。” “这不得说那女生倒霉麽,谁的表不好捡,偏偏要捡皮政轼的。” 说着看了一言不发的蓝蓝一眼。 蓝蓝自然知道这些话都是冲着她来的,她也无力争辩什么,皮皮也不是头一回吓哭女生了,只不过这一次闹得人尽皆知而已。她佯装扎头发,将一干女生糊弄了过去,等她们没了意思做鸟兽散了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