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开了车门,皮航勋冲侄子笑了笑,携着妻子不疑有他地上了车。 末了留下哥俩在树荫下,皮皮见爸爸妈妈的车开远了,适时的转了身,怀秋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皮皮,我们谈谈好吗?” 皮皮转过身来,面带微笑。 怀秋疲惫地笑了一下,他做的事,搁在任何人身上都足以令兄弟阋墙,但他用微弱的自信战胜了或许发生的可能,皮皮虽不像话,却还没不像话到底。 到底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人,若说他自负,那么,他的自负都在那条被迫死去的无辜生命上全面地诠释了一番。 “哥自己你很难受,恨我也没关系,因为,我只是做了我想要做的事,既然做了,你的爱与恨,怨与责,我都甘愿承受。”不管是爱或者责任,诸多因素相加,他做了那样的决定,遑论残忍霸道,即便是被恨上一辈子,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皮皮总归是不会叫他失望的,此刻他站在这儿,当然也就听明白了怀秋的所有意思,听完后,淡淡一笑,“哥,我很佩服你,你知道吗?” 怀秋笔挺的站在那,仿佛一颗白桦树。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能说那么帅气的话,换做别人,或许我真的会怨恨吧。”可是,因为是怀秋,所以他也只能面上苦笑,心里哭了。 怀秋张了张嘴巴,显然误解了皮皮的意思,想解释一番。 皮皮却在他话即将出口之际阻断了他的话,疲惫地说道:“哥,我都知道的,别再说了,我累了。” 说完,顿了一下,拿脚踢了踢地上的落叶,轻笑了一声,双手插进裤兜里,踮着脚尖转了身,耸耸肩,很潇洒的进了屋。 怀秋看着他故作轻松的背影,没有笑容,独自站在树下,站了许久,不知怎么的,总有不好的预感。 恼人揪心的孩子没了,所有人都惋惜,但也都松了一口气。当然,两个事主却有了禁忌,皮皮努力不提宝宝,蓝蓝仿佛从未孕育过任何生命。 两个年轻人,谨慎的相处着,敏感地相爱着。 皮皮比蓝蓝先回到了学校,这一阵他瘦了许多,落下许多课,好在有课外老师帮忙补习,落下的课花了一个星期都给捡回来了。蓝蓝被式薄关在家中,当成坐月子一样被精心伺候着。 学校里的孩子们隐隐约约的有些风传,但不敢做得太过火,因为大家都知道皮政轼的脾气不是闹着玩的。一些捕风捉影,加上一些妄自揣测,以及一些来自成人世界的加害,样式蓝近月余的课堂缺席,配合皮皮少去笑容的俊脸,那个隐秘的传言,仿若得到了部分证实。 皮皮没有被惹火,更没有生气,该做的一切都做了,却始终没有保住那个孩子,之于他而言,心里的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