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严重,各个脏器都受到了波及,没个一年半载,恐怕是不能恢复从前的。 样式诚那一巴掌,并非是没缘由的。在王琪的事上阻拦他是一方面,替王琪挡抢眼是另一方面。他当老子的可以不惜命,他儿子却不行。他汲汲营营一生,怎么能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么可悲? 所幸医生说他身体底子好,虽然会有影响,但比起别人还是幸运许多。 于是,盛宠进了会客室,本该卧床休息的男人一身正装笔挺地迎接了她,像是在给她最高的礼遇。 进了门,彼此安静对视了片刻。他看着她落魄的美丽,她看他病态的苍白。一个眼下带青,一个眼布血丝。 秘书倒好了待客的茶水,悄无声息地带上了门,留下一室寂静。 她看着眼前这强作姿态的男人,他固然是俊美的,纯黑的西装外套,雪白的手工衬衫,坐在沙发里,始终未起。她想,或许站立对此刻的他来说,也是勉强吧。 他则看着她想:是谁?是谁对她发难了?不是说了什么都不追究麽?怎的她消瘦了那么多?他爱的那些肉呢? “你有话要对我说?”他的嗓音略沙哑。 她瞪大眼睛看他,脑子一片空白,来时的那些怒气,竟化不成半个句子。 她的一言不发,着实叫人难忍,对他尤其。“是想看看我死了么?” 尖酸的语调,刻薄的不留人一点余地。 “走吧,既然已经知道了。”说着,他别开头。 她大脑飞速运转,看着他,思索着自己当时开枪的理由。 是因为那个女人伤害了蓝蓝令皮皮痛苦么? 是因为那个女人把枪眼对准怀秋麽? 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眼中闪烁的洞察一切的光芒,刺眼的叫她胆颤心惊? 或者,他飞身替这个女人挡下子弹这件事,不能被她接受…… 她找不出恰当的答案,样式薄却愈发焦躁起来,冷眼睨着她,瞳孔里跳跃着慑人的火光,“还不走吗?还是,你想留下来算账?” “疼麽?”她突然朝他走近。 “……”她并未停止步伐,直到来到他眼前。 “疼麽?”她想起了那天的血,他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她冰冷的手,最终还是捧起了他倔强的脸。“放开我。”他咬着牙关命令,眼底更红了一分,她在不逃走,下一秒终将被他撕碎! 她就是不放。眼神恢复了些许春色,仔细地端详着他,容不得他骄傲撒谎。 式薄被逼得咬牙切齿,齿根紧磨腮帮鼓动,眼里的火光就快窜出来吞噬她一样,听她说:“为什么那么傻,挡在她身前?” “没有为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