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要走,没多停留。 简从刚带领全家恭恭敬敬送走了九皇子和灵惠郡主,又把几个孩子训导了一番,才到书房去见二皇子。 闵全福已经来了,但因为简媛说二皇子不宜走动,他才在这儿等着简从刚,两个人合手把二皇子悄悄抬回去。 听简从刚说了九皇子的来意,二皇子冷笑道:“他倒是会做人情,这下子京城里的勋贵们怕是要唯他马首是瞻了。” 说不妒忌是不可能的,可谁让灵惠郡主喜欢的人是老九呢! 二皇子眼珠一转:“这样的机会人人争破头,老九倒舍得给你家五小姐,看来他是认真的。” 简从刚赶紧表态,“殿下放心,臣是不会把五丫头许给他的。” 二皇子笑道:“别紧张,我知道侯爷的忠心。其实我倒是觉得,五小姐给老九做妾,挺不错的。” 简从刚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他女儿当细作,心下顿时有些不满。 这几年随着二皇子实力的增长,似乎越来越把他当奴才看了,连他女儿的事都要插手了。 简从刚心里不痛快,就硬邦邦的道:“未免旁人起疑心,臣先送殿下回宫吧。” 二皇子一听,也是暗恼在心,脸上却是和熙的笑:“辛苦侯爷了。” 次日一早,鹤年药行的药草就运来了,满满的一大车。 简媛得了信,亲自去后角门推进来,用大箱子锁好,然后骑着马出了府,直奔城外的麓山。 麓山是莽山的山麓,只比丘陵略高些,但是植被丰茂。 简媛记得麓山里有很多普通药草,她要去摘一些马齿苋、紫丁地衣、香蕨草,加在送来的药草里,就可以炼制出跌打药、蛇毒解药和她自己需要的灼脉药液。 估计鹤年药行的余掌柜怎么也想不到,她采买的药草,能炼制三种药液。 正是五月植草丰茂的季节,麓山里采药的人很多,简媛就骑了马往深山里去。 直走到山腹处,才看不到采药人。 简媛下了马,拿出准备好的药篓和小药锄,不多时就采到了足够的药草,装满了药篓。 她坐到一块大石头上,一边用手扇风一边说道:“再不出来,我可就回府了。” 前面的大树后走出一个人来,正是被简媛赶出院子的柏香。 她惊讶地道:“你知道我跟着你?”随即又冷笑,“那你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吗?” 简瑗有些遗憾地道:“看来你是单独行动了。” 刚出城她就发觉有人跟踪了,原本以为是上次害她的家伙,没想到只是一个想报复的小丫头。 ☆、016,再见玄衣男子 柏香喊了声哥哥,一个年轻男子应声跃出,他面目清秀,身体壮硕,长得与柏香有几分相似,正是柏香的哥哥柏峻,因为天资不错,从小当作简府护卫培养的。 柏香拨出一把长剑,直刺简瑗的要害。 柏峻也挥拳直击简瑗的太阳穴。 简瑗吓了一跳,真要杀我?原以为不过是想打一架出口恶气呢。 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简瑗扬手洒出了一把药粉,腥臭味顿时盈满鼻尖。 柏峻吓得就地一滚,滚出老远,柏香的反应就慢得多了,呆了一呆,被简瑗欺近身。 简瑗拨下发间的簪子,往柏香的脸上划去。 柏香的眼睛惊恐地瞪圆,柏峻也大吼一声,“你敢!” 手一扬,一条一丈长的长鞭如毒蛇一般,朝简瑗扑去。 但他仍是迟了一步,簪子已经划开了柏香的脸蛋。 简瑗急忙回撤,狼狈地避过前三鞭,第四鞭却怎么也避不过,眼见着带着倒勾的鞭梢朝脖子卷来,这一下若是击中,脖子只怕会断裂。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简瑗身上白光一闪,柏峻的铁鞭“啪”的断成两截。 反震回去的铁鞭正中柏峻的胸口,柏峻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软软地倒地。 而柏香,一边撕扯自己身上的皮肉,一边惨叫,奄奄一息了。 简瑗走过去,看着没有还击之力的柏峻,冷冷地问道:“这簪子上的毒是谁让你做的?” 她一拿出簪子,柏香和柏峻就特别紧张恐惧,显然知道簪子上有毒。 柏峻忍着剧痛冷笑,“我是不会说的,你就慢慢等死吧。” 他猛地暴起,蛮牛一般撞向简瑗。 简瑗被他撞得往后倒飞,掉下一处小悬崖。 好在山腹处的树木多,简瑗挥手抓住了一棵小树,吊在悬崖间。 好悬、好悬! 简瑗回头朝悬崖底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她看到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还是个熟人,那个玄衣男子。 简瑗倒吸了一口凉气,玄衣男子一人可以轻松应付十几个武王境的杀手,怕是霄汉帝国的皇帝陛下也不过如此,是谁,把他伤得如此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