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一样玩乐无度的小王子来。岑季白不想毁了自己名头,也不想激怒了夏王,实在是不胜其烦。最后,岑季白只好告诉夏王,那些有趣的新鲜玩意都是他从书里头看来的,想为父王多找些有趣的东西,只能多看看书。夏王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这才放他回了太学学宫。 以岑季白的实力,无论琴棋书画还是骑射兵法,宋晓熹在他面前都是不够看的,他有心让一让宋晓熹,却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起初并没办法让得顺其自然些,倒显得是他刻意了。 宋晓熹被他激出些好胜心来,比以往可好学多了,两个人在微澜殿中玩闹,宋之遥便在一旁看着。夏王看着宋之遥开心,便嘱咐宋晓熹常常进宫来,也叫岑季白下了学,多往微澜殿走动。 第9章 银霜 这日傍晚时,等岑季白与宋晓熹离殿,夏王看宋之遥有些欢喜,便渐渐往宋之遥身边靠得更近些。 宋之遥起身拿了酒水给夏王斟满,道:“陛下喜欢孩子么?” 夏王说不上喜不喜欢孩子,他子嗣不丰,三子二女,在王族中算是少的。但要那许多孩子,又有什么趣味,如岑穆同那般的子嗣,不如不要的好。 宋之遥又为夏王斟上一杯,“如季儿、熹儿这般孩童,之遥也是喜欢的,只可惜……” 夏王一饮而尽,捉住宋之遥一只白玉似的手,拿自己肥厚油腻的爪子在上头抚来抚去的。宋之遥抽回手,拜伏在地上,“陛下,之遥也想要一个孩子。” 夏王已有些醉了,迷糊道:“那后妃中再有生产的,便养在你名下?” 宋之遥袖子底下手捏得紧紧的,扯出一抹笑意来,道:“之遥,是想要之遥同陛下的孩子。” 夏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微澜竟然愿意同他要一个孩子,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但他转念一想,要孩子,就意味着宋之遥要服药,服药,就意味着未来的三年……宋之遥仍是跪伏在地上,闷声道:“之遥从未求过陛下什么,如今……如今,连个孩子陛下都不肯给了之遥吗?” 宋之遥虽然哭不出来,但假装着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还是可以的。夏王从未见他这般委屈乞求的模样,这倒真有些为难了。他道:“男子受孕,一向不是那么容易。” “陛下……”宋之遥轻轻喊出这一声,抬眼看了看夏王,这还是岑季白教他练习过很多次才有的成果,含羞带怯是差了点,半羞半恼倒还算是有了。夏王被这一眼看得,魂魄都散了一半。 “微澜……你……那三年以后,你当真同寡人……” 宋之遥赶紧点头,避免听到夏王说出后头那几个字来。夏王欣喜之下,正要拉他起来亲热一番。不想宋之遥却退后两步,问他:“陛下应许么?” 这不答应就不给亲亲的模样,就跟撒娇似的,夏王立马点头。伸出的手却顿在半空。因宋之遥得了他应许,开怀一笑,真是好看得晃眼。宋之遥晃了夏王这一眼,立刻唤了侍者,去传太医令来。 夏王有些苦恼,问道:“今日?” 宋之遥又是微微一笑,点头。“越早越好。” 这一日当值的太医令是杜仲,如岑季白所言,这人容易收买,容易控制。总之,宋之遥传了他来,以后调养之事,瞒天过海,也都会交给他。 夏王不知自己被这师生二人摆了一道,虽然要等三年,但三年之后……他一想到宋之遥望向自己的眼神,便觉得全身骨头酥麻。又饮了几杯宋之遥殷勤斟上的美酒,便醉得人事不醒了。 宋之遥叫人将夏王架到床榻上,自己往窗边坐下,解起棋局来。夏王有鼾声,呼噜震天响的,叫他心烦不已。他打乱了眼前的棋盘,心想,六年,他给岑季白六年的时间。 宋晓熹没有父母管束,祖父对孩子总是溺爱多些,况且他也实在没有时间照顾他。而宋晓熹在族学里有些呆不住,便求了小叔和祖父,要进太学里头。 太学其实算是王族的私学、族学,从来只有君王恩典选的伴读,绝没有大臣家里腆着面皮去要资格的。宋晓熹在家里闹了一场,又到微澜殿来闹。 宋之遥是个闲极无聊的,虽然喜欢小侄儿常在宫里走动,却并不会为这么件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