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瘫坐在地,摸着自己一鼻子的血。 洛槐大怒:“谁?!谁敢对我出手?!” 他面前,蹲下一青年郎君。这郎君生相俊秀,眼中不笑也带三分笑意。这郎君身上贵气与潇洒之气同时存在,被和谐统一。他蹲下来,垂眸看人时,就是洛槐,都生出一种火树开花的惊艳感。 然这棵树的狠手段和他的相貌完全相反,他蹲在地上,对上洛七郎的目光,不等洛七郎求饶,直接一拳打来。 林白笑道:“小兄弟,欺负身份比你低的算什么本事?来,为兄陪你过几招啊。” 他眸中噙笑,笑容下有冰雪凝霜之寒意。洛槐根本不及反应,就被此人拉了起来。林白走上一步,再一拳打出,洛七郎惶惶然躲藏。青年武功极好,如叶贴水,一拂而上,洛槐挣脱不得。两人就此展开大战,洛槐叫苦不迭,因此人的武学实在霸道。四面风无,洛七郎如孤身置于孤岛,遍求不能! 北冥派的其他弟子陪着长老们赶来,看到林白已经上手揍人。他们忙扶起宗正丞等人,开始配合寺中请来的校尉收拾这些纨绔子弟。 宗正丞摸着自己出血的鼻子,还在嚷:“别打太重了!他们都有后台的,打坏了就完了!” 林白与洛七郎玩招时,听到宗正丞的喊话,眸中一暗,皱起了眉。他心想:不知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好端端的世家子弟,如今都已这样不像话了,居然还不管。 宗正寺门口,数人从里飞出。林白亲自将洛槐打出寺门,在寺门外,双方还你追我赶一阵。他二人的当街打斗,吸引了两边路过的百姓。宗正寺位于长安有名的办公街上,来往行人非官极贵。这些人一点儿也不怕,停下来津津有味地看热闹,弄得洛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洛槐最后被一脚踹中胸口,倒在地上,肋骨被踹断两根。他身子抽.搐,再站不起来。 更让他着恼的是,旁边围观的人还拍手叫:“好!打得过瘾!七郎你再站起来打一会儿嘛!呿,这就不行了?” 洛槐捶地:“谁!给我报上名!” 众人嘻哈大笑,偏那林白还十分自鸣得意如孔雀。林白打过了瘾,看周围人不嫌事大,他笑吟吟地朝围观者点头:“多谢捧场,多谢捧场。” 再是一通热闹。 这边的喧哗直接阻断了出行之路,路口行来一油壁车,被前方宗正寺门口的人堵人阻住路,进出不得。侍女下车查看,再去给车中女郎回复:“娘子,似乎是那洛七郎又惹事了。这次他可真了不起,去搅合长公主殿下的婚事,被宗正寺里的人打出来了。” 侍女再道:“不过娘子放心,我去与他们说说,让他们让让路,关东杨氏的车,他们也不敢挡的。” 车中主人,正是杨氏嫡系仅存的女郎杨婴。关东杨氏昔年从龙有功,后来又因投靠陛下而近乎灭门。陛下对杨氏仅留的几个后人十分关照,如今杨氏几个兄妹,在长安城中,几乎无人敢去招惹。 用一族人的存亡换了这份功劳,也不知杨氏族人泉下重逢,是否会后悔昔日的决策。 “哦?”车中静坐的杨婴很好奇,掀开了帘子看去,口上道,“宗正寺不都是一群不敢做事的老头子吗?何时有这般胆量?” 她掀帘子看时,热闹还在继续,那被围着的青年郎君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走了出来,心有余悸地回头扫一眼,唇角扬起几分戏谑的笑。车中女郎被他笑容吸引,只觉如冬日般融融,不觉看痴了目光。 那人走过马车。 杨婴放下了帘子。 擦肩而过时,杨婴听到车外传来另一个气急败坏的追来的声音:“小白!小白你莫逃走!你还要进宫给陛下报一声!” 小白? 车中杨婴讶然,想到了那个走过来的青年郎君。这莫非是他的小名? 林白听到车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噗嗤笑声,是女子声。笑声轻微,只一瞬,大约是刚笑出声,就觉得不妥,捂嘴忍住了。林白停下步子,偏头去看,然油壁车窗被盖得严实,他什么也没看见。 后面的长老已经追了过来,严厉地指责他:“小白,你又要去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