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散的差不多的怒气又被勾起来,宋观真是要被这群脑回路不知道怎么长的人给气死了。 忍无可忍的:“情什么情,他是我师弟!” 蓝衣服袖手站着,被他喊了这么一句,也没什么反应,就那么沉默不语的看着宋观。一副对一切都了然于心的默默表情,那模样……真是看得人想要冲上去扇两耳光才解恨。 宋观想着“我要冷静一点,不要冲动”,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了心情,他用尽量平静的声音,沉声说:“这位兄台,不是所有情况,都能用你们那种情形来解释的……” 蓝衣服“嗯”了一声,十分淡定的:“我知道,这当然不能混为一谈。毕竟我们是两男一女,而你们却是三个男的。” 又转过脸来:“且,阁下不是一般人,乃是夜御十郎的壮士。如此说来的话,再这样一算,自然更加不同。” “你……”宋观整张脸都红了,这是给气的,他一只手指着对方鼻子,气得狠了,一时间言语居然有些卡壳,“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宋观不说话了,只是死盯着蓝衣服看。渐渐的,脸色也归于平常模样。 末了,他将手里凉掉了的包子往地上一摔,终于爆发似的大吼起来:“你个傻逼!!!活该戴绿帽子!!!!!!下辈子也戴绿帽子吧!!!!!!!!!!!!!!!!!!!!!!!傻逼!!!!!!!!!!!” 吼完了甩手出客栈,眼不见为净,一怒之下在路边喝了好几碗豆腐花,喝到差点没吐出来,宋观逛了许久买了很多零食顺便在湖边发了很久的呆,这才在残阳低垂的傍晚回了客栈。原本他是和乔师弟一间的,回去之后他强烈要求一个人住,死都不肯跟别人同住。妈蛋,这个奇葩的世界,不仅男女要避嫌,男男更要避嫌好么! 晚上的时候,宋观在睡梦里被人一阵摇晃给摇醒了,醒来看见床边一个人影,那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避免了他叫出声的可能性。一声微弱的轻响,火折子被点燃,并不明亮的光线里,宋观看清楚了对方的脸,皱了皱眉,带着被人扰了清梦的火气:“这么晚你来干嘛?” 正是那位脸盲的,还曾经捅了他一刀的高手先生。 脸盲君看到他这个反应,不由的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怕什么?” “不怕我杀了你么?” 宋观揉了揉额角:“那你之前早该动手了。” “你这样想?”脸盲君在他床上坐下,挑了一下眉,“也许我就是喜欢在人醒的时候杀人呢?” “……”宋观觉得这人百分之两百的有毛病。 宋观起床气挺大的,此时也不管对方高手什么的还砍过自己一次,直接踹了对方一脚,然后一扯被子盖住自己翻身继续睡。才闭上眼就叫人捏住了鼻子,呼吸不畅的宋观愤怒地张开眼睛,眼神可以杀人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被捏住鼻子,所以声音走调,对方听到他这个声音忍不住笑出声来。宋观拍开他的手坐起身,抓了两下自己脸,总算是清醒了些,有点狂躁:“你到底想干什么?” 半夜不请自来的脸盲君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就那么一下一下地捏着他的鼻子,宋观终于在这样的折腾中完全清醒了,他一脸惨淡地按住对方的手不让他继续捏自己的鼻子,十分苦逼地问:“这位公子,不知你半夜前来,到底找我有何事?” 半明半灭的光线中,对面那人“哦”了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特地来与君床榻缠绵,共赴极乐巅峰。” 宋观闻言气得一脚往那人腰上踹过去。麻痹,神经病啊卧槽。结果脚才踢上的时候就叫人拿捏住了。那人还顺势直接压着他倒在床上,就那么一只手捏着他的脚,似笑非笑的:“师兄这么个,可真是绝情。” 宋观要气疯了:“谁你师兄?”一句话间两人已过数招,最后宋观惨败,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脸盲君摇了摇头:“师兄的功夫倒是比你师弟要差上那么一截。” 宋观不理他,才清了清嗓子,对方一把捂住他的嘴,懒洋洋地开口:“我是无所谓的,不过师兄这样叫开来真的没有关系么?倘若叫人进房间看到如此模样,到时候江湖上关于师兄的传闻,怕是又要多一点了。” 宋观眼神变得越发得凶恶了,等到脸盲君将手挪开,他终于十分愤怒地小声道:“你摸了我的脚居然还来摸我嘴!你要死啊!” 脸盲君:“……” 半晌,宋观认命地闭了闭眼,然后有气无力地说:“说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