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远一直到了晚间戌时过半方归。 大红软缎门帘子被撩起, 身材高大的男子携带着一身寒气进了正房。 “夫君”,郑玉薇欣喜, 她本端坐在玫瑰椅上等待男人, 此刻站起,迎了上前。 小妻子喜形于色,眉眼弯弯,秦立远见状, 绷紧一天的心弦不禁松下, 唇角轻扬,笑意漫上眉梢, 他柔声答应一声, “嗯。” 他本能抬手, 欲握住小妻子那双白玉般的小手,但偏又立时想起, 自己一身寒意, 怕是要冰着她。 秦立远大手的动作随思绪顿了顿, 但郑玉薇却没管那么多, 她温暖的小手往前, 主动握住近在咫尺的大手。 男人大概待在室外的时间很长, 他往常温热的大手现下微凉,不过却并不冰冷。 柔若无骨的暖和小手放在他的手心,与她欢喜的笑靥一起熨帖男人的心,秦立远线条硬朗的英俊面庞因有了眸底柔光,此时是软化不少。 “要冰着你呢。”话虽这么说, 不过秦立远到底没舍得放开,大手微收,反倒握得更紧了一些。 “才没有,只是有些凉罢了。”郑玉薇笑意盈盈,她仰首问道:“夫君,你用过晚膳了吗?” “用过了。”秦立远牵着郑玉薇的小手往里屋走,初见到小妻子骤然欢喜,现下缓了一缓,他倒想起白日之事。 秦立远侧头看着小妻子,浓黑剑眉深深蹙起,这事涉及她,他心下歉疚,一时不知该开口,不禁沉吟不语。 “怎么了?”郑玉薇仰头看着男人,见他如此,不禁微蹙秀眉,问道:“可是有何事?” 郑玉薇想到白天担忧之事,心不由得提起来,眼前男人是已是她的夫君,她已再无法像以前一般只冷眼旁观。 她本欲告知立刻男人姜氏一事,此刻心下提起,那事便暂时给抛在脑后了,只紧张地盯住他看。 夫妻二人此时已携手进了里屋,往一侧的罗汉榻行去,秦立远并没有像从前一样,与小妻子分坐炕几两侧,而是拥着她坐在同一边。 透雕回纹三屏风围子罗汉榻很宽大,就算是小方炕几一侧,亦足够两人安坐且绰绰有余。 秦立远长臂一展,搂住小妻子纤细的腰身,他垂首看着郑玉薇仰着玉白的小脸,一她双美眸正紧张盯着自己,隐带忧色,他歉意更深。 “薇儿,为夫愧对于你。”秦立远神色有些黯然,低声说道。 郑玉薇眨了眨眼睛,什么?愧对于她,就是对不起她,那,他是干了什么事了吗? 一个对不起,实在拥有很深的涵义,且郑玉薇还拥有一个曾经在现待多年的灵魂,实在很难不想歪啊。 乍然听闻,郑玉薇也没空吐槽“为夫”这老气纵横的自称,脑海中立刻闪过很多不和谐事件,她又眨了眨眼睛,两人才新婚,男人看样子对她是爱不释手,不像能主动出轨的人啊。 难道是中□□之类的事? 能不能不要这样啊? 秦立远婚后待她真情实意,郑玉薇并不是无所知觉,于是,她被父母疼宠出来的小脾气早已悄悄冒头,此刻粉嫩两颊一鼓,她瞪着男人道:“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儿。” “你可是答应过终身不二色的。”郑玉薇小气愤,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回事儿,一个男人对不起妻子,哪还有其他事,这才成亲几天啊? 她挣了一下在被搂男人怀里的身子,气鼓鼓的说:“你做不到我就回家了,我爹爹我娘都这么说的。” 秦立远收紧双臂抱住小妻子,他方才没明白郑玉薇所说何事,顿了顿后,才反应过来。 他一时啼笑皆非,黯然之色亦不觉退去,秦立远拥着小娇妻,低头看她轻嗔薄怒,不禁俯身亲了亲她的小脸,方微笑道:“没有这回事,你想到哪去了?” “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不会再有别人了。”秦立远抬手,轻抚小妻子玉白的小脸,而后将侧脸贴在她的粉颊上,以仅容用两人听到的声音低语道:“我的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