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欣喜,她站起来往前两步,迎上前去,微笑道:“今天怎的这般早?” 来人正是秦立远,他向小妻子走过来,握住她的玉手,低首温声笑道:“今日难得有些许空闲,就早些回家了。” 这是实话,秦立远新婚不过几天,就得销了假开始重新上值,他舍不得爱妻,只是无法,男人在京营位置机要,在这种波澜迭起的时候,哪怕成婚大喜,也不敢离开岗位太久,就怕失了先机。 秦立远稀罕媳妇儿,一有机会,便归心似箭。只是他今天没有如往常一般,坐下就与郑玉薇说话,而是一进门便拉着爱妻小手往外行去。 他微笑说道:“薇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郑玉薇闻言好奇,难道自家男人也会搞惊喜? 她瞅了眼秦立远唇畔笑意,好奇问道:“什么地方?”他没让自己整理衣饰,大概是不出门的,那要去哪儿呢? 男人但笑不语。 郑玉薇嗔了一眼自家夫君,好吧,就看看你来个什么惊喜。 她也不再问,只兴致勃勃地跟着秦立远,出门往外行去。 其实不必要什么惊喜,只要与对方待在一起,小夫妻二人的心总会分外欢喜的。 秦立远与郑玉薇成婚半月出头,一个本就情深意笃,而另一个也感于夫婿柔情,积极进入状态,二人感情渐佳。 夫妻相处时日久了些,谈话之间,自然不仅限于情爱之言,于是,秦立远发现,无论他说到什么话题,自家小妻子都能接上。 她涉猎甚广,不论琴棋书画之类普遍大家小姐会的,还是山川地貌、风土人情等事宜,甚至于偶有交谈的朝堂局势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郑玉薇灵魂经过上辈子的教育,又曾处于信息爆炸时代,她并非夸夸其谈,很多事她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以及理论,虽斟酌着,只捡合符世情以及身份的话说来,但秦立远听闻,依旧觉得有理且耳目一新。 秦立远大加称赞,更觉如获至宝,要知道,在他这位置上,找一个可以推心置腹,又身份相等能跟上说话节奏的人实为不易。 郑玉薇也很高兴,能有这见地的人她从前也认识一个,便是她父亲安国公,只是父亲跟女儿说话,很多时候不是这个节奏的,兼且她以往也不能说太多,因为郑明成清楚她的成长过程,言多必失,可不是开玩笑。 因此,在郑玉薇心中,郑明成是父亲,可以撒娇耍赖,但某些话却不能多说。 哪怕后来她渐渐看多了书籍,了解了什么话能谈什么不能谈,她也习惯了不说太多。 直到成亲后,郑玉薇碰上秦立远。 两人一拍即合,欣喜非常,常常是搂抱在一起,引经据典天马横空说个半天,还觉得意犹未尽。 秦立远为人向来稳重,并不多言,但面对小爱妻,又说到自己感兴趣之处,他兴致盎然,一扫平日少语形象,与郑玉薇好好分说。 两人观点并非完全一致,有时候出现分歧时,还会好好辩证一番。 志趣相投,思想与感情上的交流融洽,让夫妻感情突飞猛进,二人心底对方的位置,更是深深地进了一步。 秦立远身心舒畅,娶妻如此,夫复何求,他深切地觉得,当初重伤也是不错的,舍下脸面求娶心上人的决定,更是再正确也没有了。 他牵着爱妻小手,一路沿着抄手游廊而上,进了夹道,又过了月亮门,一路往前而去。 渐渐地,郑玉薇发现了,这是直奔前院的路啊? 男主外,女主内,古代大家夫妻们,分工很是严谨的,况且外院有不少男仆,郑玉薇见状,脚步倒是有些迟疑了。 “夫君,我去前院不太好的。”郑玉薇犹豫,她这跟以前在娘家小女孩时不同的,当主母的,无要事是不能大喇喇往前院去的,一如她的母亲杨氏。 “你放心,无碍的。”秦立远柔声安抚,他一路早已屏退男仆,只余丫鬟婆子侍立。 夫妻轻声细语一番,两人已至内外院交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