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夫说,至少再过半月,脉息上方能有些许迹象。 秦立远又问,郑玉薇身体是否有需要注意之处。老大夫回答说,夫人身体康健,并无不妥之处。 男人彻底安了心。 随后,秦立远让老大夫将需注意之处仔细说了一遍,他凝神听了,又问了几处有疑惑之处,最后,方让人领老大夫到外间,把这些子事情撰写下来。 “我都说无碍的,你就不听。”郑玉薇睨了男人一眼,娇嗔道。 太小题大做了,秦立远向来小心,哪能真压伤她。 虽如此说,但郑玉薇唇畔带笑,心里泛甜,自家男人也是在意她,她都懂。 帐幔已被重新挑起,郑玉薇手上使劲,欲坐起来,秦立远上前一步,半搂半抱将小妻子扶起。 “不过就是请个大夫,并不妨事。”秦立远干脆亲手伺候小妻子穿衣,反正这活他夜间常干,也算熟能生巧了。 爱妻这话,秦立远不认同,他不请过大夫是不会放心的。 郑玉薇平日在屋里穿的常服并不繁琐,男人利索帮她穿好,健臂一展,干脆抱起她往软塌方向行去。 屋里还有其他人,郑玉薇虽知道她们不敢议论,但她仍有些羞赧,将小脸埋在秦立远的颈脖,她娇声嗔道:“我要自己走。” 男人身高腿长,不过几步,便到了地方,他拥着爱妻坐下,让人上前伺候她洗漱,方微笑道:“好。” 每次都这样说。 郑玉薇小嘴微撅,嗔了他一眼。 秦立远双眸柔情似水,只看着她含笑不语。 美景松松给郑玉薇挽了给髻,手脚利落,片刻便妥,她知道主子在屋里不爱繁琐,最后只斜插上一支白玉凤纹钗。 郑玉薇身上轻快,赞赏地看了美景一眼,又夸一句。 秦立远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此时见小妻子身上打理妥当,他便抚了抚她的鬓发,温声道:“咱们先用晚膳,可好?” 郑玉薇仰脸看着男人,笑靥如花,轻快地答了一句,“好。” 小夫妻相视而笑,软榻上脉脉温情流淌,半响,两人方携手下榻,欲往饭厅而去。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立远耳聪目明,立即便听清楚,他携小妻子站定,剑眉微微蹙起。 他治家很严,宣平侯府向来秩序井然,能选到锦绣堂伺候的下仆,更是其中佼佼者,此刻这般急速奔跑,怕是有事发生。 郑玉薇本有些奇怪,但又过了几息,她也听到了声音。 男人懂的她也不是不知道,郑玉薇不禁抬头看着夫君,面上有些担忧。 她怕男人外头的事有变化。 秦立远安抚性拍了拍爱妻小手,他倒能肯定不是这方面,因为外头事若有变,便该是暗卫通知他,而不是府中下仆了。 他能肯定,是家里的事。 秦立远剑眉微挑,宣平侯府主子四人,他与小妻子就在此处,那有事儿的,便该是姜氏或秦立轩了。 夫妻二人无需猜测太久,须臾,急促的奔跑声便在正房门前停住,紧接着,便有人进屋通禀。 秦立远领着妻子出了里屋,夫妻俩在外间首座一左一右坐下,他随即吩咐将人唤进来。 悬挂在正房门上的撒花软缎帘子被打起,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幺儿急步进门,他扑通一声跪下请安。 这小幺儿一脸急色,看着焦灼万分。 秦立远眸光微凝,一见这小幺儿出现,他立即能判断出,出事儿的必定是秦立轩,全因姜氏居住在后宅,院里健壮仆妇甚多,那边传话绝不会用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