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的是什么?你可以恨我,你也可以讨厌我,但是你不能把我和你的牵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剪断了!你就真的,觉得甘心?” 珂兰顿住脚步,回眸看着陵北寒,眼眸里全是冷淡。 “你的自我优越感不要太好,帮你养孩子,也不过是我和诺美亚的一笔交易罢了,我并非非你不可,也并非寡廉鲜耻,我不会像个插足的第三者一样,哪怕你的正牌夫人多年前就已经离开人世。” 珂兰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字字句句砸在陵北寒的心头。 “还有一件事,你似乎搞错了。那就是我从不恨你……” 珂兰勾了勾唇,重复道:“我不恨你了。” 我不恨你,也不再爱你,没有感觉,才是最大的伤害。 陵北寒在这一瞬,觉得世界的光都灭了。 珂兰是世界上最狠心的人,也是最会演戏的人。 陵北寒抬起头,深深叹了口气,他觉得很烦躁,很难过,便抽出一根烟继续抽了起来。 多年前他面临着两难的选择,他放弃了珂兰,也做了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也是一个绝不合格的丈夫。 现在,珂兰连补救的机会,也不愿再给他。 陵北寒挠了挠头发,望着天空久久无法平静。 洛丹放和陵飒家的小崽子需要在基因培养皿中至少生长三个月才能健全,陵飒不放心把小崽子放在第三军医院,便当天晚上趁着夜黑风高就把基因培养皿偷偷搬回陵家大宅。 他现在每天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趴在培养皿上隔着玻璃和液体看他的小宝宝——虽然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眼睛都睁不开的小红猴子长得实在是不怎么好看,要不是相信洛丹放不会搞外遇,他都会怀疑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他亲儿子了! 不对,这小子长得和他亲妈也差远了啊! 呃,这么说来一定是捡过来的。 当然了,这些话陵飒只敢憋在肚子里闷死,绝逼不敢在洛丹放面前说半句,天知道洛丹放对这小崽子到底有多喜欢,每天在家的时候,洛丹放大多数时间都趴在小崽子的培养皿上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搞得陵飒都忍不住吃醋了。 此时已经快到九月份,虽说全国机甲联赛无疾而终,各个战队都已经散场,但军校还是维持正常的教学秩序,哪怕战争已经爆发,不少学校也已经停课,但只要不打到雅塔莎,帝都的学校依然稳定。 不仅如此,就连帝都的各种生活和生产也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人们正常上班,正常游玩,正常谈恋爱,正常生活,大抵是因为在帝都民众心中,这里依然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吧。 在帝都生活这么久,总归要有种常人难以企及的淡定,否则出去之后都没脸说自己是帝都人! “不准备来学校了吗?”琼斯的声音从通讯仪中传出,他说:“不回学校也好,那件事情之后,学校有军衔的学生都已经去军队了,我和鸿宇也在外面,还有些贵族家的都没来上学,大概是怕死吧,哈。” 他开了个冷笑话。 陵飒从善如流地说:“的确怕死。” 琼斯那边的背景音很强,似乎正在进行模拟军演,时不时传来轰轰隆隆的响声。 伴随着这种声音,琼斯道:“你那天离开之后,我们就没怎么继续再打了,有几架机甲朝着象限南方飞去,我和鸿宇没有追,倒是埃菲尔截住那架血傀儡死活不让他离开,我们也没搞懂她是想做什么,不过埃菲尔不是血傀儡的对手,她被血傀儡的尾巴甩出去之后,血傀儡就消失了,到现在都没踪迹,我们问埃菲尔什么情况她也不说,现在连她也联系不上了。” 陵飒若有所思,显然血傀儡是欧亚泽,否则埃菲尔不可能那么执着地追着他不放。 埃菲尔那边他也暂且联系不上,也许是佣兵团惯有的尿性使然,佣兵总是喜欢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被人发现,在这一方面,倒是和特工挺相似的。 琼斯问道:“你这段时间应该挺忙吧?” 他压低声音,道:“我收到消息说南方战线吃紧,一批新出产的黑机甲已经投入战争使用,以一敌十,整个第三军团第五分队都被团灭了,中队长差点儿以死谢罪。” “我这段时间会去联邦应援。”陵飒简单回答琼斯之前的问题,思忖着说道:“黑机甲的确是个大问题,不光第五分队,已经有不下十个分队在黑机甲的作战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