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晋安郡主:“在母亲眼里我就是这样的蠢货吗?总是要让大舅母碰一鼻子灰她才知道有一句话叫鸡飞蛋打。” “咱们可要在这事上推一把?”晋安郡主琢磨着裴蓁的话,心里就痒痒的,既然谁也啃不下这块肉,不如借力打力。 裴蓁不用琢磨就知道晋安郡主的心思,不过是看这事难办,便想让大哥跟着皇太孙走一趟,在父亲面前也凸显他无能的一面,裴蓁总觉得,她母亲若能把谋算父亲的心思用到别处,姨母那也就不用外祖母操心了。 “未来三嫂可还没进门呢!您这心思在心里想想就算了,再者,若是皇太孙去蜀地,父亲可不会让大哥去,我既没有为太孙妃,父亲又怎会让人误认为裴家和皇太孙绑在了一起。” “可惜了。”晋安郡主叹了一声,又有几分不甘与好奇,问道:“你觉得圣人会让谁去?” 裴蓁眨了眨眼睛,一摊手,笑道:“您这可是为难我了,自古帝心难测,不过我倒是知有一个人怕是想要借由此事在圣人面前露脸。” “谁?”晋安郡主身子朝前微微一探。 裴蓁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语气却是不疾不徐:“长乐郡王,此人野心勃勃,自视甚高,却为生母出身所累,为求得志自是敢舍出半条命去啃下蜀地二两肉。” 这个答案,既出乎晋安郡主的意料,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太子妃,终究是养虎为患。” “所以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太子妃的前车之鉴咱们可要引以为戒。”裴蓁端着茶盏掩唇说道,语带笑意,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目透出的深意却令人不寒而粟。 第19章 乞巧节当日,裴蓁起了个早,依着她的性子必要打马去围场,可晋安郡主怕她身子未养好,便拉了她一同做了马车,两人到时,围场一侧搭建的遮阳竹蓬下已坐满了人,寿昌公主远远瞧见刻有沛国公府家纹的华盖马车行来,还未等里面的人下来,便高声笑道:“今儿倒是稀奇了,你竟坐车而来,莫不是不准备下场一试身手?” 话音刚落,裴蓁从马车中一跃而下,随后扶着晋安郡主下来,寿昌公主定睛一瞧,忙起身迎了上去,上前行了一晚辈礼,笑道:“表姑怎么也来了,太华也不提早给我一个信,好教我前去迎一迎。”寿昌公主之母徐昭容以卫皇后马首是瞻,是以她并不敢在晋安郡主面前摆出公主的架子,反倒是处处以小辈姿态行事。 晋安郡主笑了起来,握住寿昌公主递过来的手,边走边道:“太华说今日有一小娘子骑术甚是精湛,我便过来瞧个热闹。” 寿昌公主抬眼瞧向裴蓁,她知晋安郡主并不是会因这点小事便来凑个热闹的性子,又见裴蓁笑的颇有深意,便道:“表姑说的可是程家惠娘,不是侄女夸赞她,她的骑术颇让人眼前一亮,满京里除了太华我还未见过骑术如此精湛的小娘子,想来也是家学渊源的之故。”说罢,抬手唤了程家小娘子过来。 原本程家小娘子坐在竹蓬下,听着这些高门贵女谈论闺阁笑事,后见寿昌公主扬声调笑,又起身相迎,原本坐着的小娘子和几个夫人皆起了身,遥遥行了一礼,她便随着寿昌公主的身影瞧了过去,见寿昌公主与一华服妇人笑谈,那妇人美貌非常,穿着打扮甚是不凡,且瞧着寿昌公主态度亲近,又颇为有礼,不免生了好奇之心,正想开口询问,又见一容貌极盛的小娘子从那美貌妇人身侧站了出来,朝着这边望了望,这一瞧,不免让她满目惊艳,那小娘子穿着一身娇嫩的鹅黄色香云纱胡服,衣身紧窄,衬得那腰肢宛如初春的柳条儿,肌肤瓷白透粉,丰润饱满的唇瓣红艳艳的,像涂了上好的胭脂膏子,乌发挽成俏皮的双平鬟,面点缀着几个拇指大小的珍珠,额间则描着殷红的花钿,虽身段尚未长开,却已显得艳冶风流。 “文姐姐,这小娘子是哪家的贵人?”程家小娘子压低了声音,刚一开口,就听寿昌公主唤她上前,当下也不耽搁,忙走过去,近身一瞧,越发惊艳于那少女的美貌,最妙的却是那一双大而长的凤目,虽不比她身旁有着相似眼眸的美貌妇人的不怒自威,却似妙目含情,她只道原以为不可方物之美不过是诗中赞誉,不想竟真有这般国色天香的美娇娘,想来便是最好的画师也只能画出她的皮相之美,却描绘不出她三分神韵,一时间不觉看的入了迷,心里砰砰直跳,粉嫩的小脸布满了红晕。 “惠娘,还不赶紧见过晋安郡主和太华县主。”寿昌公主见程家小娘子盯着裴蓁入了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程家小娘子这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心下有些惶恐,赶紧见礼问安,不想晋安郡主竟是笑眼盈盈的让她起了身,且仔细的端详了她许久。 “是个不俗的。”晋安郡主笑着赞了一句。 “母亲若是喜欢不妨让她陪您说说话,也免得您在这里,让咱们一群人都受了拘束。”裴蓁笑吟吟的开口说道,目光在程家小娘子身上打了个转儿,又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程家小娘子只觉得一股热辣扑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