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阿嚏——” 良久,席间就落座之人越来越多,薛容月不免有些心慌。这时,她瞄到了薛芃,吐了一口气,闷头快步走过去,迅速坐下 松了口气。 薛芃见状,诧异道:“容儿你去哪儿了,为兄寻了你好久,爹爹不是早早就派人把你送来了吗?” 薛容月抬头,一脸委屈状,说:“还说呢,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坐哪儿,便一直躲在屏风后面,险些被当做宫女被人差使。” “哈哈哈,哈哈哈,”薛芃大笑了几声,嘲讽道,“啧啧啧,谁让你穿得那么普通,爹爹不是找了京城最好的裁缝给你缝制了新襦裙,怎么不穿出来?” 薛容月白了他一眼,双手托腮,道:“我觉得太显眼,万一抢了那些公主郡主们的风头就遭了,还是低调些好。再说了,你妹妹生得明眸皓齿,还需要华丽襦裙装饰吗?” 薛芃噗嗤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满意道:“果真是我妹妹,这自恋和我有的一拼。” “呵呵……”薛容月无奈地笑了笑。从小在你身边耳濡目染,能不自恋才怪。真不知道你是随了爹爹还是大娘,唉…… 薛康缓缓走来,坐到了薛容月身旁,四处扫了一遍,指了一处,道:“容儿,看,那便是太子与太子妃。” 薛容月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这二人一直在互相喂食,宴会还未开始,也就是太子敢动筷子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收敛一些,若被居心叵测之人大肆宣扬,怕是招来祸患。 “你看,太子如何?”薛康淡淡问了问。 薛容月一惊,眨着眼说:“很宠爱太子妃。” 薛康瞥了她一眼,道:“容儿,为父的意思是……你可讨厌太子?” “啊?”薛容月挑了挑眉,尴尬地笑了笑,说,“怎么会,容儿与太子素不相识,怎么会讨厌他?再说了,他可是太子,容儿不敢。” 说完,薛容月用余光瞥向太子。奇怪,爹爹为何这样问?难道之前在太子妃生辰宴上他认出了我?不对啊,全程我都不见爹爹看向我,而且当时我二人相距甚远,若不是听他给太子敬酒,我都不知道那是爹爹。就算如此,那日我和太子连话都没搭上,何来的厌恶之说? 薛芃见她目光呆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告诉为兄,为兄给你把把关。” “没有,哥哥还是顾好自己的事吧,”薛容月回过神来,挡开他的手,说,“赶紧在今天挑个媳妇儿成家,免得大娘念叨。” “挑?”薛芃摊开双手,耸耸肩说,“怕你你高抬了你哥哥。今日来的可是京城名门望族,皇亲国戚,那些个小姐们,只有她们挑我的份儿!丞相府公子的头衔,在这儿根本不值一提。” “哥哥,如果容儿没记错,你不是还在礼部任职吗?那可是堂堂正三品啊!”薛容月瞪大双眼,认真地说,“这一身份就打败了多少世家公子!” 薛芃微微一笑,道:“我这礼部侍郎头衔,还不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含金量也不高,权力都在左侍郎手中,我一个右侍郎就是个闲职,就你不知道。” 薛容月眨眨眼,自己自然不懂官场,不过这左侍郎独掌大权倒是不合规矩的,她眯了眯眼,问:“这左侍郎姓氏名谁,竟然独揽大权,太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了。” “律法?呵呵……”薛芃笑了笑,说,“这位左侍郎来头不小,在他面前谈什么律法,不过,他也不是独揽大权,毕竟我刚去礼部报道时便说了,我只是来挂个名,不管事。” “那他到底是谁。”薛容月冷冷地问。 薛芃双手撑在脑后,晃了晃,淡淡地说:“五皇子——赫连耹。” 一听这几个字,薛容月惊讶地险些仰过去。她面色略显发白,顿了顿,问:“他不是跛子吗,而且还是皇子,怎么在礼……” “皇子一向在朝中任职锻炼自己,这已是家常便饭。而且,他只是走路不方便,脑子总还是好的,他又不用做粗话,完全担得起这左侍郎。”薛芃解释道。 “呃……这都可以……”薛容月附和着笑道。可是前世赫连逸可是下旨禁止皇子担任官职,怕是再有人像赫连予那般吧。 片刻,一辆轮椅车缓缓驶来,坐在上面的人身着银白色袍子,头发束在银冠之内,路过薛芃时,朝他微微一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