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薛容月见状,难免有些尴尬,她立刻掏出手帕,起身递给王雪薇。这女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不过从她话里听出,她妹妹的失踪与她脱不了干系。对了,我记得那日赫连逸说要找什么妹妹,然后要娶她做正妃。呵,现在想想,得不到心爱之人,便找个替代品?亏我之前还高看你,真是免不了俗啊,王爷! 想到这里,她冷哼几声,一脸不屑。 王雪薇扭头,正当她抬手想接过手帕时,目光却落在了薛容月腰间的荷包,她的瞳孔渐渐放大,手悬在半空中。 当薛容月回过神时,见王雪薇迟迟未动,一脸诧异,唤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你别吓容儿呀,你快……” 王雪薇打了个寒颤,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本宫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容儿,你腰间的那个荷包……从何处得来的?方便告知我吗?” 薛容月低头扫了一眼,摸着荷包说:“这个哟,是我四岁时,过世的娘亲留给我的。” “过世的娘亲……” 王雪薇口中念叨着,咬了咬唇,眉头紧蹙,仔细打量着薛容月。上次阿荇说这丫头长得与我有几分相似,今日一看,眉眼之间倒真是和我有些相……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像我。容儿,你当真只是逃难来此的吗…… 薛容月眨眨眼,她的目光移到了王雪薇的腹部,只见襦裙下的小腹微微隆起,她心中一惊。虽说自己不曾有孕,但身边也不乏怀有身孕的女子,与上次分别不过一个月,肚子便隆起来了? 王雪薇察觉到薛容月的异样,抚了抚自己的腹部,笑道:“你不用惊讶,上次太子公布时本宫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呃……原来如此,呵呵呵……”薛容月尴尬地笑着应道。说的也是,这毕竟是皇上的长孙,总要谨慎些,是我多虑了。 王雪薇轻吐一口气,屏退了两侧的宫人,开口道:“容儿,你看看这个。” 她说着,把刚才那幅画推到薛容月面前。薛容月眨眨眼,低头一扫,只见那画上画着一女童,大约三四岁。她仔细看着画中的女童,忽然心中一紧,这女童……不正是那天赫连逸手中拿着的画像中的女童!我记得她是…… “容儿,”王雪薇打断薛容月的思路,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问,“你不觉得这丫头长得与你很像吗?” “咦?” 薛容月闻言,怔了片刻,又瞅了一眼画中的女童,说:“娘娘,与其说她长得像容儿,不如说长得像娘娘吧?说起来,这便是娘娘失踪十年的妹妹吧,容儿倒是听王爷提起过。” 王雪薇一抬头,抓住薛容月的肩膀,反问道:“你说阿逸和你提起过?他如何说的?” 薛容月被她突然的架势吓了一跳,她咽了咽口水,说:“王……王爷说,贤妃娘娘命他找寻二小姐,然后……然后……” 她的双肩被王雪薇抓的有些疼痛,王雪薇步步逼紧,问:“然后什么?” “然后……然后让王爷娶二小姐为王妃。”薛容月避开王雪薇急切地目光说。 王雪薇愣了片刻,继续问:“只有这些吗?” 薛容月猛地点点头,指了指王雪薇的手臂,尴尬地问:“娘娘,能否松开您的双手?容儿的肩膀着实疼痛,而且您怀有身孕,不宜激动。” “呃……”王雪薇心中一闪,收回双手,微笑着说,“是本宫唐突了,没有吓着你吧?” 薛容月摇了摇去,揉了揉肩膀,小心翼翼地问:“娘娘,您是不是……伤心了?” 看王雪薇的神情,怕是觉得赫连逸心中不再有她而深感失落。自己深爱的人要娶自己的妹妹为王妃,而自己只能嫁给不爱的人度过一生,如今更是有孕,想逃出太子府也无济于事。哎,前世你和赫连逸是打不散的一对璧人,我用尽方法想插一脚也是徒劳,反而招来了杀身之祸,真是今非昔比……等等,这可是过去,过去诶!那你们二人是如何结为连理的?说起来,你现在怀着太子的孩子,我要如何撮合你和赫连逸?愁死我了…… 正当薛容月苦思冥想之际,王雪薇连叹了两口气,怏怏不乐地说:“的确,本宫一直觉得对阿逸愧疚。当初我和阿荇互许终身,喜得皇上赐婚,结为连理共度一生。后来得知了阿逸的心意,我和阿荇都很后悔,当初该早早告知他的。如今我们生活幸福,而他一直未成亲,若是我妹妹能嫁给他,也算是了了我们一桩心愿,只是我妹妹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