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装备爱不释手,除了在床上回报独孤铣如此用心,骑射练习也勉强勤快些了。独孤铣只要有空,会亲自教导训练,且把独孤莅也抓过来一起训。宋微总不好意思被个小孩儿比下去,想要叫苦叫累,都硬生生忍住。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难免变着法儿撒娇出气,简直要把宪侯从十全好男人磨成二十四孝。 骑射功夫精进,狩猎场上自然更加得意。宋微得瑟过瘾,良心发现,忽然就体会到了独孤铣十分情意,一片苦心。夜里主动起来,温柔时似水,热情时似火,任他予取予求,百依百顺,直教独孤铣美得云里雾里,真个天皇老子也不换。两人原本就肉麻得嚣张,如今更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仿似折腾这些年,才进入热恋期。 ☆、第一一九章:而今不舍唯慈母,向来莫测是君心 宋微有个天生的毛病:上床爱脸红。 起始一世,没见过什么世面,动不动就脸红。后来脸皮越磨越厚,神经越磨越粗,演技越磨越好,人前脸红的次数便有如凤毛麟角。然而到了床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向来皮肤细白薄透,这一世胡夏杂交,此特点尤甚。稍稍动情,血就往头上涌,哪怕神情态度再豪放,脸上始终红得一派娇羞,嗔笑之间,风情无限。 这会儿,独孤侯爷大剌剌叉开两条长腿坐在床头,六皇子殿下正以最豪爽最奔放的姿势,整个人横趴在他下半身,一只手撑着他膝盖,一只手攀着他胳膊,支起脑袋,以吃不小心掉落地上的蛋筒冰淇淋的方式,咂吧咂吧舔个不停。 奈何那蛋筒冰淇淋好似沈万山的聚宝盆,只见增大不见减小。宋微舔累了,松口。顺势把头枕在大腿上,斜着眼睛往上瞅:“死撑是吧?小爷不伺候了!” 话粗俗,态度也粗鲁,偏偏脸颊红似彤云,连带耳朵脖颈,乃至胸膛,都透出诱人的绯色。只是越往下,色泽越浅,像一枝层层晕染的海棠花。 独孤铣一直半眯着眼,偶尔压下几声急促的喘息,手垂放在宋微腰间,任他动作。这时睁开眼睛,手指抚上他丰润的双唇,轻轻揉捏几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吐出四个字:“耐性真差。” 宋微正要反驳,猛地被他穿过腋下提起,托住臀腿,半屈着身体迎面紧贴过去。 还没等开口说话,自己那支蛋筒冰淇淋就到了对方嘴里,几下工夫,哗啦啦融成一汪奶汤。独孤铣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掌心,伸手往宋微后边抹,这才气定神闲补一句:“说你耐性差,还不服气。” 宋微手脚软得像面条,上半身伏在独孤铣肩膀上,忍受着对方从外到里、耐心十足的研磨,腰腿情不自禁一阵阵颤栗,喉中呜咽呻吟,哪里分得出精神答话。 宋微这个样子,无力又无助,放纵且放荡,只在自己怀中。独孤铣为此着迷,沉溺其间,不能自已,总忍不住想方设法,将人逼往极限。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对方从身到心,都是属于自己的。 宋微被他煎熬得受不了,泪水蹭了满脸,气都喘不上来:“你不用、不用向我证明……你耐性好。我服、服气……还不行么?独孤铣……呜……混蛋!混蛋!呜呜……” 独孤铣住了手,扶着他的腰慢慢放下去。然后开始亲他的脸:“嗯,我是混蛋。” 那腰身瘦削挺拔,柔软绵韧,一条胳膊足以圈住。往下压的时候,好似冰雪竹枝,欲折而未折。再看那带泪的面庞,却如朝露海棠,清媚惑人,艳光四射。 独孤铣将宋微彻底压倒在床上,动作缓慢而有力。开始还想着带他一步步登上快乐巅峰,没多久,就演变成被他迷惑,被他吸附,被他腐蚀,被他绞杀……片甲不留。 第二天,独孤铣走的时候,把宋微弄醒:“小隐,起来吃点东西,一会儿再接着睡。” 宋微迷迷糊糊点头:“哦……” 独孤铣喂他喝了几口水,又道:“白日里热得厉害,别往外跑。陛下那里,等日头下去再过去请安罢。” “哦……” “上回与你商量的事,我跟陛下说了。陛下道是须仔细考虑考虑。” 宋微努力睁开眼睛:“什么事……要我爹仔细考虑?” 独孤铣不说话了,只盯着他看。 宋微一个激灵,想起来了。独孤铣谋划长远,要皇帝同意休王长居封地,且在交待后事的遗诏里添一笔,把宪侯发配到西北边疆去。 事关重大,皇帝要仔细考虑,实属正常。 独孤铣见他确实清醒了,低声道:“小隐,陛下想必会问你的意思。他向来喜欢你坦诚,你不必顾忌我,心里怎么想,照实说便是。只是……”深深看了宋微一眼,才接着道,“你明白,陛下有陛下的立场,未必全如你我所愿。许多事,不可一蹴而就。你……耐心一点。” 宋微打着哈欠点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