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双布满红血丝的斗鸡眼,“你敢说我肾不好?” 荆希:“……” 荆希心疼的瞅了一眼横尸泥巴的凳子,那是她从她住的客栈借出来的,这要是踹坏了,那得赔多少钱啊。 为了赚钱,荆希试图讲道理,“客官,不是,我不是说你肾不好,我就是想跟你说说……” “呸,说个屁,”男人一脚踩在凳脚上,挥了挥鸡爪子团握起来似的拳头,“赶紧给老子看看,老子还要多久才能娶上媳妇!” 尽管荆希自认为她还是打的过这个弱鸡男的,但做生意嘛,讲究和气生财,于是她再看了一眼可怜的凳子,好脾气的上下扫视男人的脸: 唇薄,露出的牙齿稀疏,眉尾乱,眉毛还逆生。 荆希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你命中无妻!” “……老子打死你,你个招摇撞骗死骗子,敢说老子命中无妻,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 荆希抽抽嘴角,脸一侧,避开男人挥过来的拳头,一只手顺势抓住男人明显瘦弱的小胳膊,将他往面前一拉,微微弯身,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刚才气势汹汹的男人整个人就躺在了泥里。 荆希还是舍不得放弃,她劝道,“客官,相也看了,真的不考虑看看病吗?” “靠,你个臭娘们,老子没病!” 男人眼冒金星的从地上爬起来,愤怒使他的眼睛更加猩红,他横冲直撞地撞翻了荆希的小摊子,木板凳子以极其悲惨的状态栽进泥里,荆希见状扯扯嘴角,走了一个太极步,避开地上的一片狼藉,拽住要跑的男人,利落的把他脸朝下又拍进泥里: “客官,砸了东西还想跑?” 被压制的动弹不得,男人努力侧过半张脸,断断续续道,“臭,臭婆娘,那,那你想要干嘛?我告诉你,我可看不上你,你别妄想嫁给我!” 荆希:“……” 她看着地上那张一看就手.淫过度的脸,特想问一句,大哥,谁给你的自信? 克制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荆希将手上沾的泥在男人干净些的领子上蹭了蹭,又拍了拍他的脸,“所以,为了不让我缠着你,就赶紧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男人一脸惊恐,若非被荆希压制,瞧那模样,估计想赶紧捂住命根子,以免贞操不保。 “给你,都给你。求求你别缠着我!” 再次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荆希松了松力道,“那还不赶紧拿出来。” “给,给你……”男人哭丧着脸,“这是我全部身家了。” 荆希用手指拈过那黑乎乎的破钱袋子,觉得重量还行,便站起身,顺带踹了踹他,“行了,滚吧。” “是是,我这就滚!”男人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了,那模样,活像个被玷.污了的黄花大闺女。 荆希控制住自己抽搐的眼睛,拈着钱袋一起身,却发现一众围观人群面带惊恐的看着她。 荆希:“……” 她想了想,冲着众人露出了一个温和友好的笑容。 “客官,看病吗?” 众人:“啊,女魔头来了!” 围观人群四散,甚至有个人跑了一半忍不住干呕几声的。 荆希:“……”她应该说的是看病,不是要命吧,跑那么快干嘛? 她摸摸脸,穿越过来五天了,找不到一面镜子,她不知道现在这副身体长什么模样,但看这些人这反应,她长的有那么磕碜吗? 荆希撇撇嘴,弯身扶起倒了一地的小摊子,到路边扯了一把青草充当抹布潦草的擦了擦凳子木板,就迫不及待将钱袋子拿了出来,带着对钱袋极度的嫌弃,勉强拈着它后面的两个角,哗啦啦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听着噼里啪啦一阵响,荆希乐滋滋地想,莫非里面还有银子,大块的银子啊,她这辈子都还没见过呢! 荆希擦了擦口水,定睛一看…… 全是白花花的——石头!夹杂着目测一,二,三……五枚铜钱?! 荆希:“…………” 全部身家?就特么是这些?真是活该你找不到老婆! 荆希恶毒的想,死穷鬼!找老婆?下辈子吧! 荆希从石头里捡起里面的几枚铜钱,收进她扁扁的荷包,忧愁的想,这可咋办,招牌也砸了,钱也没赚到,她该如何维持生计? 要不,荆希目光落在了北街那边来来往往的男人们腰间的钱袋子上,舔了舔唇,打劫试试? 不明就以还在逛街的男人们腰间一凉,下意识摸了摸他们的宝贝肾脏,嗯,还在,疑惑的看看四周,没见异常,又心安理得的继续逛街了。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荆希收回目光,她堂堂一名根正苗红好中医,怎么能做那档子事? 倒是全然忘记了,她方才那打劫的熟练样子。 正午,荆希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甜,“啪”轻微的一声响,顺着木板传递进她的耳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