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随手把药方递还给药童,又靠回角落,继续直勾勾的盯着老大夫看。 药童自然不会听她的,依旧按照原方抓药,不过看该女子貌似就是随口一说,完全没有非得要人家按照她的话抓药的打算。 老大夫气的胡子发抖,盯着他看可以,质疑他看病能力,开方子的本事,那就是绝对容忍不了的! 老大夫一拍桌子,把店里病人吓了一跳,他怒瞪着荆希,“老夫今日告诉你,不可能!我这药铺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你赶紧给我滚!” “为什么啊,”这厮还挺委屈,“我都跟你说了,我学医都学了十几年了,还有临床,不对,看病经验,绝对可以独立坐诊,给人家开方拿药!我不是都证明了吗?” “狗屁!”老大夫指着荆希,手指抖啊抖,脏话都骂了出来了,“莫说你是个女人,就是不是,你连个行医令都没有,还说你有看病经验!你是欺负老夫眼花呢?可惜,老夫眼花,但眼不瞎!” 荆希:“……” 但她还是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你说行医令,那是什么?” 老大夫平息了一会儿,又坐了下来,给下一位病人诊病,直接无视了荆希。 荆希正待走过去再问,正抓药的药童忙制止了她,“行了,你别再打扰师父了,我给你说。” “好,那你说说。” 话虽如此,药童看荆希的眼神还是带点鄙夷,意思很明显,还要当坐堂医呢,连行医令都不知道。 荆希:“……”她也很委屈啊,她只知道现代有执业医师资格证,哪里知道古代还有个行医令这玩意儿啊? 中国医学史学的那点东西她早都还给老师了。 药童见荆希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自觉底气都足了,他咳了咳,挺直腰板,很有一副当老师的架势,“这行医令啊,是我们每个医者行医的象征,是朝廷对我们医术的认可,这要是能考到京城的行医令,那可是光宗耀祖的特大好事……” 荆希耐着性子听他废话。 说了一大串,他终于说到了重点,“......总之,行医令就是咱们朝廷给每个可以独立行医的大夫颁发的腰牌,有了这个,你才有资格行医呢。”说着,药童目露向往,“也不知道我还有多久才能去考行医令,要是能到京城......” “臭小子,又偷懒,病人还等着,还不赶紧抓药?”老师父一抬头就见药童在那儿滔滔不绝,顿时吹胡子瞪眼一声怒喝,把有些飘飘然的药童毫不客气的扇了下来。 他讪讪的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谢谢你啊,小兄弟。”荆希在面具下的嘴都合不拢了,声音却还是一本正经真心实意的谦虚,“那敢问,这行医令怎么考,在哪儿考?” “这个行医令啊,县城就有,再两个月左右就考了。” 闻言,荆希眼睛一亮,她再一次对药童道了谢,乐呵呵的抬起了她尊贵的腿,准备出去,不再祸害人家。 刚跨过门口,又听药童在后面大声补充了一句,“不过女人不可以考!” 荆希脚下一踉跄,差点摔成个狗啃屎,然后就忍不住在心里唾骂:妈的,忘了现在她身在万恶的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荆希 :万恶的封建社会!凭什么不让我考行医令? 内心:这样我要怎样赚小钱钱?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圈圈 ,爱你呦。 第7章 烂喉丹痧(1) 回到客栈,荆希就朝老板娘具体询问了关于行医令考核的事。 行医令一年两次考,第一次在三月,第二次在九月,最低一级是在县城考,当然也可以直接参加府级,省级,最高级别当然是在京城的了,那就是全国最高级的行医令,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