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藩王无实权,军权更是要命的权力,赵钰虽自幼在寺庙长大,也知道这个道理,无关乎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如何,这权力的东西他是万万不能碰的。 “瞧你说的什么话?”赵忧笑了笑,虚弱的咳了两声,“哪能什么都让邵伯伯去呢?他年事已高,又才找到女儿,必然想要与伯母分享,怎会愿意又出远门?何况,我这身子……”赵忧叹了口气,“你也知晓,我这破身子随时可能一睡不醒,这偌大的江山放在这儿也不能后继无人,你且早早磨练磨练,日后这江山朕也才好放心交给……” “皇兄!”赵钰忍不住蹙眉打断他,“皇兄身体肯定能恢复,尚且还有小侄儿在,又何出此言?” “你也别安慰朕了。”赵忧笑了笑,神情无奈,“朕的身体朕自己还不清楚?而宫中麟儿年龄尚幼,朕走后他又如何能继承大统,即便是他,那也得由你这个亲叔父来教养辅佐才行。” 见赵钰还是蹙眉不言,赵忧顿了顿,话锋一转,“罢了,既然你不愿,那不如这样,你就当帮为兄一个忙,去西南一趟,虎符就当保证你安全,回来时再把虎符还给朕,如何?” 赵钰本还想拒绝,然而接触到赵忧带着浓浓疲色还强打精神的模样,他顿了顿,终究还是答应了。 “这才对。”赵忧笑了起来。 “说来,”赵钰道,“臣弟近日来识得了一位大夫,医术尚算得上高明,臣弟请来给皇兄看看可好?” “不必。”赵忧摇摇头,“宫里的御医放在民间哪个不是医术高超的神医,他们都说治不好,一个江湖郎中能有什么用?” “总是要试试的。”赵钰低声答。 “真的不……”赵忧看着赵钰低落的模样,临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也罢,那就看看好了。”赵忧看赵钰的眼神就像宠溺一个孩子,“倒是难为阿钰一片心意了。” 赵钰敛下眸中伤感,起身,“那我这就将她请来。” 荆希时及以及镇上的和随皇帝出行的一些大夫正在给山上回来那些病人看病,他过去时,赵钰刚好听到一个被荆希负责的少年大声而悲戚的质问:“你们不是大夫吗?为什么会治不好我的病!” 荆希顿住手上动作,一时竟呆愣在原地,她看着少年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惨相,不知该如何回应。 呆立良久,荆希俯身轻声和少年说了几句话,光线照的她的侧脸格外温柔,嘴唇开开合合,直到安抚少年的情绪平静下来,荆希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赵钰。 “怎么了?”荆希朝他笑了笑。 “来请你为我皇兄看病。” “我可能治不好,”荆希声音低了下去,“虽说我是大夫,但大夫其实有很多病症都是无能为力的。世上病症太多,治疗方法太少,作为医生,其实我们大都是很无奈的,就像我的老师曾说,治病是看运气,只偶尔能治愈,而常常在安慰……我们总是无法治好每一个人。” 赵钰忽然就张不开口了。 “走吧,愣着干嘛?”荆希越过他,“不是说给你皇兄看病吗?我虽说的确可能治不好,但是哪怕能安慰安慰他也是好的啊。” 赵钰跟了上去。 一进门,荆希却率先在门口愣住了。 “怎么了?”赵钰问她。 荆希敛下眸子,“无事。” 赵忧的病荆希确实无能为力,他本来体虚,又长期劳累,引起心气虚衰,期间又不曾注意,久病之后现在已经进一步发展成心阳虚,阳气不足,因此他会畏寒肢冷,胸闷气短,胸痛,且面色晄白。 这样的病只能慢慢调理,然而一看他平日里的吃食和药方,也用不到她了。 “不要过于劳累,一定要注意休息,饮食要规律,不要动不动就不吃饭了。”荆希最终只能如此嘱咐。 赵忧笑着点点头,“好。”做不做却是没有应下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