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昏迷之前,看到十七皇子竟然不受河水的干扰,朝她游过来,并非是她的错觉。 显然,在云泽深处,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男人获得这样的力量。 想明白这点后,迟萻简直恨不得马上将这男人推醒。 只是等他醒过来,看他那副弱娇的样子,恹恹地躺在迎枕上,时不时地咳嗽两声,然后再吐口血,迟萻又有点下不了手,只得恨恨地收起爪子,咬牙切齿地下床离开。 十七皇子无力地坐靠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双紫色眸子微微眯起。 蜚音端水进来,看她愤愤不平地离开,忍不住奇怪。 “姑娘这是怎么了?”蜚音小声地问。 十七皇子背靠着弹墨迎枕,唇角含笑,说道:“无碍。”接着又吩咐道,“今天船会经过淮阴,这段河域的鱼质不错,今儿弄几尾上来尝尝。” 蜚音知道这是做给迟萻吃的,笑着应一声。 晚上,迟萻结束修炼回来,发现十七皇子坐在桌前等她,而桌上是色香味全的全鱼宴,让人光是看着就饿了。 “萻萻,饿了么?快过来吃饭。”十七皇子朝她温柔地笑着。 迟萻磨了磨爪子,不争气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低头吃晚饭。 夜色降临,迟萻窝在靠窗的榻上,就着旁边的灯光,翻阅着一本玄门《异闻录》。 她在迟家的这段日子里,一直在找《百鬼录》,发现这个世界,《百鬼录》显然还没有撰写出来。而这部《异闻录》倒是记载了很多能人异士及妖魔鬼怪之事。 十七皇子洗漱后,披着宽大的衣服回到房里,衣襟半开,露出里面苍白而瘦削的胸膛。 一阵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十七皇子拢着衣襟,亲自过去将窗关起来,对窝在榻上的迟萻道:“萻萻,夜深了,该歇息了。” 迟萻抬头看他一眼,闷不吭声地将《异闻录》放下,然后去旁边的净房,就着流音端来的水洗漱,换上宽松的睡衣,方才回房。 十七皇子躺在床里头,等她上床给他暖被窝。 迟萻神色淡淡的,上床后,就直挺挺地躺在那儿。 在十七皇子要伸手过来掩她的眼睛时,迟萻头一扭,就避开他的手,说道:“今晚我打算修炼到天亮,不睡觉了,你先睡吧。” 她这话刚落,空气中就变得安静几分,直到那人忍不住低笑出声,迟萻有些炸毛,“你笑什么?” “萻萻这是害怕么?”他柔声问,一只手滑进她的衣襟内,抚弄她柔软的胸房。 迟萻低哼道:“我怕什么?” “是不是怕在梦里……” 迟萻飞快地捂住他的嘴,脸色有些不自在。 明明这男人在梦外是个弱娇,身体压根儿无法承受男女性事,随她怎么折腾都行。但是在梦里,这男人就是个禽兽,压根儿不用休息,可以一整晚奋斗,金枪不倒,梦里的一切完全由他来控制,随他怎么高兴折腾。 迟萻就苦逼了,梦外的十七皇子是个弱娇,她不舍得打,而梦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