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在招人,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加入?”苏尚香代表团队正式发出邀请。 陶湘望着苏尚香肩上的军徽感觉有些不真实,她们不过才只说过几句话而已,对方竟然这么欣赏自己? 看陶湘沉默着不说话,以为她是不了解的苏尚香继续耐心介绍着文工团。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地方军种文工团,本营是在县城里,偶尔需要外出进行军队汇演,里面的每一位团员也有着正式编制,享受国家级待遇。 文艺兵作为军职的一种,收入自然也非常可观,起码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是最最最体面的工种了。 “听说你父母都是烈士?你是烈士子女?团里的政审考核一定非常容易过……”苏尚香讲着讲着,又说到了陶湘的身上。 这么一说,好像前途确实不错,然而陶湘舔了舔唇角,表示还想再考虑一下,要是决定了,会直接来县城文工团给答复。 她话也没说死,苏尚香深深地望了一眼陶湘,也没有再多劝,客气地道别离开了。 对方走后,陶湘没有在供销社旁久留,拎着几大袋子东西就去县城旅馆用屯里的介绍信预备先开个房间存放,也不是要住,只是这么多东西放剧院太打眼了,不如先寻个地方放下。 至于苏尚香的邀请,她也只当是供销社里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很放在心上。 进文工团工作确实是一个十分宝贵的机会,但陶湘细想想还是作罢了。 现在的生活有钱有闲,日后无论做些什么,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自己何必现在这么上赶着辛苦,她怕是最没什么抱负的不上进女知青了。 扛着几袋重干货走了一路的陶湘难得感到疲累,在小旅馆里泛懒躺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又起身回大剧院,只是远远地她便瞧见旮沓屯的人围在剧院旁的小巷里,包括大队长也在。 众人林立,隐隐传出哭声,气氛显得很是微妙。 见着陶湘回来,围在最里面的知青们表现得最兴奋:“陶湘,快来!□□找着了!” 陶湘闻言第一时间走近,一边感叹赵家人这么快就被捉住了。 只是走到近处时她才发现,跌坐在人群中央的是正哭泣着的陈丹桂,边上对方带来县城赶集的箩筐倒在一旁,里头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什么情况? “是这本吗?”一本沾着黑色泥印的□□被知青们献宝似的递到手边。 陶湘顺手接过打开来一看,没错,确实是她的。 只是原本精致的□□此时破烂了不少,比废旧站里的旧书还不如,书面的泥也在传送中被拍走了一些,但书页中却依旧还残存着不少指头印子,那些像是被人恶劣翻阅过后留下的痕迹,粗糙且破绽斑斑,显而易见是小孩子的手笔。 但怎么会是在陈丹桂那里?陶湘皱起了眉。 与陶湘同表情的还有大队长,他也是突发奇想,才照着之前公安来屯里的做法,把在场社员们的东西都翻查了一遍,没想到竟还真查出来了,顿时心情像是吃了果子里的半截虫子般。 大队长无话可说地将目光移到地上陈丹桂的身上,听说陈家这丫头和她娘早上的时候还在剧院里同陶知青发生过矛盾,这么一想,做出这种事来报复也不奇怪。 可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毁□□,这下可要怎么收场,往大了说,陈丹桂被抓进监牢,牢底坐穿都不为过,往小了说,挨□□□□也免不了! “不是俺……俺真的不知道……”陈丹桂哭得厉害,两只眼睛都红肿成了核桃,声音越发有嘶声力竭的趋势。 大队长听得头疼欲裂:“再哭大声点!最好把公安招来,抓你去坐牢!” 他说的自然是反话,陈丹桂也不是真傻,好赖还是听得出来的,当即消了声,只不住地打着哭嗝,鼻腔里还冒着鼻涕泡,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看在别人,尤其是知青们的眼中,陈丹桂的表现就是死不认账,都人赃并获了,还敢说自己不知情。 不同于其他人,陶湘看着陈丹桂沾满灰的衣裤,神色若有所思。 大队长抽空瞥了瞥陶湘的面色,若不看在陈丹桂是自己屯里人的份上,他哪里高兴管她的死活,但是现在还是不得不基于立场多说几句。 “也不知你娘怎么教你的,俺们屯里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大队长冲陈丹桂点着手指,那力道重得像随时会点到她脑壳上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被当众这么辱骂,陈丹桂想死的心都有了,嘴里却还强犟着为自己辩解:“不是俺!” 陈婶一早就回去了,此时只剩下陈丹桂一个人孤苦伶仃接受众人指责。 大队长被陈丹桂的反应气到不行,事到如今还在抵赖,就不兴老老实实向陶知青服个软,再把钱或者东西赔了,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