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衣着干净精神饱满,见着陶湘和顾景恩,果果愣了愣,旋即背着书包冲跑过来,一把抱住了陶湘。 她眼角泪光闪烁,嘴里“阿巴阿巴”个不停,向两人比划打着招呼。 原来这些年多亏顾景恩派人关照果果,还出钱送她去读书学哑语,不然果果在这贫困的屯里怕是会活不下去。 陶湘的视线终于落在顾景恩脸上,明媚笑容里带着赞扬与感谢,这使得男人的心情好了一些。 屯里还有陶湘的一些熟人,面熟的屯民们就不说了,知青院里几个同批的老知青意外还在。 众人看见陶湘回来,也显得格外激悦兴奋。 知青们比起肤白貌美的陶湘更衬得村土沧桑,让人不禁心生唏嘘,他们已经完全融入了这片土地。 陶湘在知青院里略坐了会儿,带给他们国家恢复高考的消息,以及承诺会帮助他们寄来复习教材。 同时,知青们也给陶湘讲述了这十年里旮沓屯发生的逸闻。 比如某些女知青下嫁给了屯里的农户,又比如一些男知青当了屯民家里的上门女婿,还比如当年四合院那场火是前前大队长一伙人放的,被尽数捉起来之后其中某位还吐露了因报复旧怨从而淹死赵家当家的事实。 最后一个消息当真让陶湘感到吃惊,她一直以为赵家当家或许是因为潮涨才被淹死飘到河里去的,没想到竟是被屯里人给祸害的,真相真是出人意料。 等聊天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乌压压的黑云从远处飘来,眼见就要下雨,陶湘却硬是要再往王岗屯走一趟。 可惜到了王岗屯才发现王毅军并没有回来,陶湘只好掏出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绒布包递给王毅军的母亲,请她代为转交给对方。 王母看着回到手里的绒布,她掀开一看,见里头果真是两只金镯子,一时感慨万千。 看到镯子的还有陪在陶湘身边的顾景恩,男人一下子捏紧了拳头,眸光晦暗不明,指节用力得发白。 天边的雨终于落下了,下得又密又急,陶湘和顾景恩坐上车离开。 此时,与之相反的远处方向却冒雨奔跑过来一个男人,他在雨幕中硬生生开出了一条道,正是车坏在半道修不好的王毅军。 为了赴陶湘的约,他一路飞奔过来,可还是错过了,看见的只有汽车呼啸而去的后影。 雨一串一串砸碎了他的视线,就像陶湘走后,为了有一天能见到她,他丢下了爹娘的期望,从事由北往南的运输,次次南下却次次失望。 时间久了,王毅军便觉得可能命运就是这样。 雨下了一路,陶湘与顾景恩回到市郊军区大院,部队分发给顾同志的房子就在里面。 房子从外头看朴素老式不起眼,但是里面装修还算崭新,陶湘甚至惊喜地发现浴室里面还有浴缸。 打从香港回来,陶湘就没正经洗过一次澡,现下又淋了雨,她迫不及待想享受一个热水澡。 然而浴室的门还没进,陶湘便被顾景恩掐住腰按到了床上。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眸子里满是危险的暗光:“你跟王毅军到底什么关系?镯子是怎么回事?” 出于一种自我应激保护,陶湘不太想提及与王毅军的过往,因为那会让她想起过去那段饱受欺辱的黑暗岁月。 她眼神飘忽:“我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你别挡住我了,我要去洗澡……” 说着,她想翻身起来,但下一刻却被顾景恩撕开了衣裳。 他的力气很大,但凭怒气做事,陶湘趴在床上根本无力反抗男人的进入,毫无前/戏,疼痛不已。 哪怕正做着最亲密的事,顾景恩的声音依旧寒冽:“他有没有碰过你?” 就算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可若有其他亲近接触,光想想也足以让他怒不可遏。 陶湘根本没有思考男人的问题,她疼得快死了,肚子里的像是根铁杵,搅得肝肠都寸断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用这种姿势。 很深。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