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百般狡辩,“王洪同志说,这个张松龄是老二十六路的底层军官,在娘子关战役中负了重伤,被当地百姓收留,并且与伍楠同志有过数面之缘。可伍楠同志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牺牲了,所有线索都断在了娘子关战役这个点上。间隔了那么久,这个张松龄又与军统的人先后脚出现在黑石寨一带,来历和动机,着实让人不太放心!” “你们两个的意思是,找不到人证明他那段时间在老乡家里养伤是吧?”苏醒继续微笑,脸上的表情非常亲切,仿佛看到了多年不见的自家晚辈一般。“这件事怪我了,我最近忙得天昏地暗,没想到王胡子真的有本事留下他,更没想到老刘你居然着手会调查他!” “的确找不到任何人替他作证!”刘国梁先是大声强调,随即察觉到苏醒的表情着实古怪,抬起头,诧异地试探,“莫非司令您.......” “我给他作证吧!”苏醒想了想,笑着点头,“这样,线索就完整了。我作证他当时的确在老乡家养伤,我还专门叮嘱过伍楠同志,要想方设法把他拉进咱们的队伍。那小子未必能做一个好军官,却绝对一个兵王!可惜伍楠同志没能把他留下!不过.......” 苏醒笑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几分顽皮,“不过他最终还是没逃过老子的手掌心,这一回,老子少不得要找个紧箍咒给他带上! ” 第四章 兄弟 (二 下) 苏醒做事向来干脆,既然说了要给张松龄做证明人,就立刻找出了纸笔,站在办公桌前将自己与张松龄认识的经过,对此人的了解,以及此人在娘子关一带养伤时与游击队的互动,都写了个详实清楚。末了,还郑重向保卫科长刘国梁提了一句,“小张跟军统那几个人,肯定不是结伴去的草原。多伦游击队的乌云起同志从口内走私军火时,曾经在燕山里头遇到过他。据乌云起说小张当时是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差点喂了山里的狼群。更具体的情况,你可以发函向乌云起同志求证。当时多伦游击队还有其他几位同志跟在乌云起身边,他们对小张的印象都非常深刻!” “已经够了!有您一个人给他作证,已经足够了!”保卫科长刘国梁双手接过司令员苏醒写的证词,有些讪讪地回应,“我先前,我先前只是觉得天上突然掉下这么个香饽饽来,实在过于蹊跷。既然你对他了解得这么深,我就没必要再去找乌云起同志证实了!” “还是请乌云起同志写一份东西为好,否则,我这份就成了孤证!对小张的今后成长不利!”苏醒想了想,很是认真地提议,“如果你嫌发函麻烦,也可以等下次乌云起同志到军分区来开会时,当面向他了解!相信他会给你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我,我刚才,我刚才的确出于公心!”以为苏醒这样说是对自己先前的工作不满意,刘国梁涨红了脸,低声自辩。 “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苏醒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笑着说道,“换了我在你的位置上,估计也要把事情尽快查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事实上,我对你们保卫科的工作效果非常满意,如果不是你们,咱这里早被鬼子和汉奸给渗透成筛子了!” 刘国梁脸上的惭愧立刻又变成了害羞,红着脸,喃喃地嘟囔,“我,我只是,只是尽自己,自己最大努力,去完成,去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而已!不,不敢接受你的夸奖!” “成绩就是成绩,有什么敢不敢接受夸奖的?!”苏醒笑了笑,非常和蔼地说道,“但是你工作的方式和态度呢,以后尽量改善一下。第一,没有确凿证据,必要轻易怀疑自己的同志。特别是像王胡子这样为党兢兢业业工作了很多年的老同志。 军分区刚刚成立,保卫科的人手有限,你的个人精力也有限,尽量不要将人员和精力浪费在原本就不应该浪费的地方。更不能因为工作方法粗暴,寒了自己人的心。第二,对于倾向于进步的力量,要有敞开怀抱接纳他们的勇气和胸怀。没有人是天生的**者,但是只要他们心里头装着国家和民族,我们就有机会将他们培养成**者,至少,可以与他们结成盟友,而不是将他们推向敌人和竞争对手那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