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还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毕竟外祖就他一个继承人,兴盛整合,最后还是落在他手里。 乍一听仿佛真的是在为他好,为他打算,可陈峤明白,外祖父这身体,在活个二十年恐怕都不成问题,他想要兴盛,说不定只是想继续体验一把企业龙头的辉煌。 顺便,报复陈裕。报复陈裕这么多年对他的不尊不重,对他的不闻不问,以及不着痕迹的打压。 只是这些恨意,过往全都被他的外祖父用陈峤母亲的死和陈裕对陈峤的忽略而隐藏。否则,他陈峤长到这么大,真正私下里真心实意的为他挑选过礼物,而并非是秘书管家准备的人怎么可能又只有司炀一个? 陈峤抿了抿唇,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很可悲。分明身边都是亲人,可他存在的意义,却只是一块遮羞布。一块掩盖贪婪和利益争夺的遮羞布。 现在,陈裕倒下了,他的外祖父就连做戏都懒得做了。 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陈峤低低笑了两声,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琢磨什么。而办公室里的气氛也变得冷凝起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陈峤和外祖父一起回头,是一个陌生的青年。西装革履,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商场精英。 “你是……”这青年来的突兀,偏偏一举一动都十分自如,陈峤混沌的脑子越发转不过来。 那青年却给他披了件衣服,“太子爷累了就去歇会,剩下的事儿我来替您处理。” 说完,那青年朝他温和的笑笑,然后递给他一个文件夹,单枪匹马的对上了陈峤的外祖父。 和陈峤的捉襟见肘不同,这青年有备而来,一语中的,直接把两家之间的纠葛给处理的一干二净。 “说这些都没用,我要是撤资,兴盛就熬不下去。”陈峤的外祖父仗着自己有底牌,并不在意。 可那青年却说,“没关系,您大可撤走,这样我们后续也有更好的应对方式。” “可……”陈峤想说话,青年却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这个动作很亲昵,甚至应该说超出一般朋友之间的亲昵度。可陈峤却整个人都震住了。 因为这动作他太熟悉了,他所有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会在他急不可耐的时候用这样的力道和动作提醒他冷静。 是司炀。 所以这个人会是司炀派来的吗?陈峤盯着他,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而青年却回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陈峤顿时精神一震,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陈峤到底是聪明的,之前司炀之所以带他也是看中了他的天赋。现在心情大定之后,顿时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而青年的到来也让他明白自己不再孤立无援,有司炀,他什么都不用怕,大可放手一搏。就算一无所有,还是有司炀在后面稳着。 陈峤心里有底,气势也陡然变了。那后进来的青年也不是省油的灯,最后陈峤的外祖父气得直接摔门走人,但到底没有再提要收回陈峤母亲留给他遗产的事情。 陈峤看着他走,终于坐下来长出了一口气。接着无尽的疲惫也涌了上来。 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陈峤抬头问青年,“是司炀叫你来的吗?” 青年点头,“对。太子爷,您先看看手里的文件夹。” 青年说话的语气很轻快,对陈峤也没有什么拘谨,反而自来熟的像是认识很久了。 那一声太子爷带着调侃,也多了些宠溺,陈峤一时间有点发愣。 足足过了好几秒,他才低头翻开手里的文件夹。 一水的转让文件,署名司炀。 最后是一张支票,上面足足有七千万。 “司先生说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