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乎我,我多少在你心里是有位置的。”秦璐说:“其实,有时候,我也自己想过,我知道自己是可怜可悲可恨的,我甚至鄙视我自己,痛恨我自己,但那只是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天亮了,睁开眼,回到这个现实的社会,我还是没有其他选择。 我现在和老关走到这一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放弃?我该后退?我该去打胎?我该是小婆子的命?我该忍受接受这屈辱的结局?这显然不符合我的性格,这显然对我是不公平的,我凭什么要这样做,凭什么?” 秦璐微微有些激动,眼圈有些发红。 我又无语了,呆呆地看着秦璐。 “你难道觉得我独自把孩子生下来让这孩子被人叫野种就合适了?你难道觉得我非婚生子接受周围那些人的白眼和嘲笑奚落就公平了?你难道让我因为这个毁掉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就开心了?”秦璐又质问我,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呆呆地看着秦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或许,从某种角度来说,站在秦璐的角度老看,她是有道理的,她是理直气壮的。 但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心理上无法接受秦璐的做饭。 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该怪谁呢?怪秦璐攀高官?怪老关色迷心窍?怪谢非没有给老关生下一个孩子? 我想不清楚了,脑子一片混乱。 “不说了,吃饭!”我喝完最后一杯酒,开始吃饭。 秦璐也默默吃饭。 吃完饭,我说:“你休息吧。” “你呢?”秦璐说。 “我走人!”我说。 “你——”秦璐看着我:“你不能走。” “为什么?”我说。 “我脚脖子还疼,我后脑勺还疼,你走了,我要是半夜有什么其他的症状怎么办?”秦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秦璐这么一说,我没话可说了,我的心甚至有些软了,是的,我撞了她,我造成了她身体现在的不适,我还没给她推拿好脚脖子,她的后脑勺还在疼,这都是我造成的,我一走了之,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从最基本的道德来说也说不过去啊。 我叹了口气,说:“你就这里别动,我再给你推拿推拿。” “好。”秦璐笑起来。 我又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秦璐跟前蹲下,又给她推拿脚脖子。 我低头推拿地很专心,希望尽快给她弄好。 正推拿着,秦璐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抚摸着我的脖子,边轻轻叹了口气:“易克。我好希望你就一直这么给我推拿下去。我好希望我的脚脖子天天疼。” “你就做梦吧。”我说。 “不要这么冷酷地对待我,好吗?”秦璐带着乞求的口气。 我抬起头,看到秦璐的神情有些戚戚。 不由心软了,不做声,继续低头给她推拿。 秦璐继续用手抚摸着我的脖子,动作很轻柔,一会儿又给我捏肩膀。 “你别动我。”我说。 “别说话,推拿你的好了。”秦璐柔声说。 “你这样我会不专心的。”我说。 “呵呵。”秦璐轻笑一声,说:“没事的。我喜欢这样。哎。我是不是该感谢今天的鬼天气呢,没有这鬼天气,我们怎么能撞到一起呢。” 我的心一动,说:“你除了后脑勺和脚脖子有问题,其他方面,其他部位,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吧?” “额。似乎没有啊。”秦璐说。 “那就好。”我说。 “怎么了?你想到哪里去了?”秦璐说。 “没想到哪里,随便问问。”我说。 我继续专心推拿,秦璐的手一会儿又轻轻抚弄着我的耳朵,抚弄着我的耳垂。 一会儿,秦璐似乎在喃喃自语:“每天晚上疲劳地睡在床上时,才感觉真真切切地过了一天。其实我知道,人生最重要的不仅是努力,还有方向。” 我没有说话。 秦璐继续自言自语:“其实我明白,这世上,这人生,这生活,这现实,你想的越多,遇到的麻烦就会越多;什么都不想,反倒一点麻烦没有。你怕的越多,欺负你的人就越多;什么都不怕了,反倒没人敢欺负你。 这世界就这样,你越懦弱,别人就来占你的便宜。你强硬一点,反倒是都来讨好你。别一味地退让,当你受到委屈时,要勇敢地说no!憋屈着一味退缩,是这世上最蠢的事情。” 听了秦璐的这些话,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抬起头看着她:“站起来走走,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好。”秦璐冲我微微一笑,站起来走了两步:“嗯,这会儿感觉好多了,走路不是那么疼了。” 我松了口气:“那你的后脑勺呢?还疼不?” “还是有些疼。”秦璐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