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某击溃敌军!” 王行约一愣,却见王行瑜钻进车厢,把战甲披上,跳下马车,命牙兵牵过自己的战马,坐上去吼道:“儿郎们,敌骑疲惫不堪,破敌正当此时!” 王行约不知何时也披上了战甲,立马他身边,凑过身子,小声道:“兄长,梨园寨那边……” 王行瑜面上肌肉一抽,嘴上却道:“梨园寨安如磐石,这支骑兵定是找到什么小路,绕路来追我的,无须担心,击溃便是!” 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这话跟先前说的话都已经矛盾了。 王行约心中一叹,却也只得强打精神,准备迎战。 随着王行瑜的命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迎击来追的河东骑兵。 李曜带兵策马而来,见王行瑜竟敢掉头作战,虽然微微有些意外,却也未放在心上,只是朝身边的憨娃儿喊道:“穿紫袍的交给我,你去拿下他身边那人!” 憨娃儿再笨也知道穿紫袍的是王行瑜,他倒是没有跟自家郎君抢功的意思,当下应道:“好嘞!”一夹马腹,冲了过去。 甫一交手,两军之间的差距就显示了出来。尤其是邠州兵应战仓促,骑兵又不够,寻常步兵如何顶得住河东精骑?河东骑兵也不是直接冲过去砍,而是在离邠州兵一定范围之时先射出两波箭,将敌阵射得混乱一些,然后才开始真正的冲杀的。 邠州兵的战力或许欺负一下神策军还勉勉强强,在河东精锐面前根本没什么反抗的余地,一阵冲杀,前军便已大乱。 憨娃儿战阵之上比较“目无领导”,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李曜如今骑术进步很快,随后杀入。 憨娃儿手中铁棍早已超度了不下二三十人,一抬头看见王行约领着牙兵冲过来抵挡,当下大喜,问道:“兀那敌将,可是王行约?” 王行约倒提长枪,冷笑道:“是便如何?” 憨娃儿哈哈一笑,道:“不如何,借你小命,找陛下升个官儿!”说罢,更不迟疑,纵马向前,挥棍就是一记金乌天降。王行约一句“敌将何人,报上名来”都没来得及说出,憨娃儿的铁棍已到头顶,他顾不得答话,下意识举枪一挡。只听得喀嚓一声,那长枪早已断成两截,铁棍毫无迟滞地砸了下来,只这一棍,就打得王行约脑浆迸裂,横尸当场。 周围牙兵当下骇然,心中莫名闪过一个想法:这人难道是李存孝?可李存孝不是用槊的么? 憨娃儿却不管他们怎么想,趁着自己杀近,挥手又是一记扫地金波,当下将四名离他最近的牙兵打飞,战甲碎裂,口喷鲜血,显然也是不能活了。 这边憨娃儿大开杀戒,那边李曜也杀到王行瑜面前。别看王行瑜年纪不小,毕竟也是多年拼杀才得到今天地位的人,手中一把长刀,也不知染过多少人的鲜血。他见李曜杀奔过来,竟不怯战,挥刀抢先攻来。 李曜这几年骑术进步神速,可真正亲自动手的马战却也不多,见王行瑜这一刀又准又狠,也没多少精妙的招式可破,仗着自己年轻力盛,硬挡一记,那动作不似使枪,倒跟憨娃儿用棍类似。这也是他对憨娃儿金刚棍法了解最深的一个原因。 王行瑜与李曜交手一记,心中暗道:“这敌将不知何人,力气不小,枪法却似不大熟练,我还须得已经验胜之。”当下趁着双马交错之际,反手一刀削去。 李曜耳聪目明,听闻身后刀风响起,反手一记夜叉探海,仍是金刚棍法里的招式。只是他虽然能引导憨娃儿将这招练到刚中带柔,自己却没憨娃儿那般神力,这一招出手,却不及憨娃儿施展开来那般威势,更不及憨娃儿可以收放自如。 果然,王行瑜实招变虚招,刀锋往下一转,不与李曜硬拼这一招,反而将李曜战马的马臀划伤。那战马虽是久经沙场,被一刀砍得深可见骨,也是承受不住,后腿一软,匍匐倒地。 李曜从军数载,大小数十战,从未遇到这种情形,只能凭着人的自然反应翻身跳下马背。 王行瑜早料到会是如此,已然猛地拉转马头,举刀就准备将李曜斩于马下。 李曜心道不妙,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正欲不顾一切来一招扫地金波将王行瑜胯下战马的马腿打折,忽听得一声巨吼:“逆贼尔敢!” 王行瑜一刀仍是砍下,却听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