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言喝多了以后有点烦人,絮絮叨叨的像个话唠,没完没了的。 肖童难得听他说这么多话,一直没有开口哄他滚,只是拿着手机玩游戏。 “你知道吗?那天在谢菲尔德,曲溪在领奖台上说,要把奖杯送给自己最在乎的人。”林牧言带着醉意,口齿倒还清楚:“后来我看到张洋拿着那个奖杯,突然就有点难过。” 肖童玩游戏的手指不由一顿,却依旧没有转头看他。 他眼角的余光能看到,角落的张洋他们都在等着自己出手揍林牧言呢。 林牧言继续道:“我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当年就拿了新人导演奖。此后,几乎每年都会有作品,大大小小的奖项,也拿了不少,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得奖之后该跟谁庆祝。” “也不能这么说,张洋他们还是够意思的。”林牧言道:“以前每次拿奖,他们都会和我一起庆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一个个的就知道撒狗粮。” 肖童心道,你不是卖惨的吗? 怎么中途画风一变,有点搞笑了? “肖童,你还记得上次在S市吗?”林牧言问道。 肖童一怔,想起了那晚在林牧言车里,两人的那个吻。 “当时我问你,你什么意思,你说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林牧言道:“当时我想的就是,我帮你出了气,你要肉/偿。我承认我想睡你,从第一眼见你就想睡你,无数次夜里梦见你,都想睡你,就是到了这一刻,也依旧想睡你……” 肖童玩游戏的手指已经停下了,但目光始终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但是我不敢。”林牧言道:“不是怕你揍我,是怕我自己会后悔。” “我自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瞎撩,没责任感,没有勇气,爱逃避……” “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是那种被辜负一次,可能一辈子就不会再爱上谁的那种人。” “所以我不敢惹你。” 林牧言沉默了很久,像是睡着了。 就在肖童几乎要沉不住气转头看他的时候,林牧言叹了口气。 他说:“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既没有信心能得到你,又没有办法忘记你,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懦夫,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懦弱一辈子。” “肖童,我今天想问你的是,那天在s市,在我的车里,你说你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你以为我想的是什么意思?”林牧言问道。 肖童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想睡你。” 林牧言闻言一直没有做声,沉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