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秦爵就在她面前立着。 她向左,他向左,她向右,他也向右,一连几次,沈落停住脚步,仰起头不友好的看着他,紧抿着唇,不准备开口说话的样子。 秦爵也是刚沐浴过,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头发没有经过打理,蓬蓬软软的,看着很随性,他伸出的手指,捋一下,她湿漉漉的,又有些凌乱的头发。 “别挡路,我要回去!”沈落躲开他的手。 “现在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回去,我帮你把头发吹干!”秦爵嗓音和目光都放的柔软,牵起她的手,拉到床边。 沈落挣不脱,沉着一张脸坐下,他拿起吹风机,试好温度,细心地帮她吹着头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以为,你说两句好话,做两件事儿,你就是好人了? 吹好之后,又拿梳子把她的头发梳顺,放到背后拍了拍,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看着她喝了一口,又接过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拉张凳子坐在她对面。 沈落一直脸色凝重,沐浴过后,没有那么苍白了,秦爵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神情严肃,没敢隐瞒。 “其实我的过去很简单,高中时,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叫林月,准确讲来都不算交往,我从来没有主动对她做过什么,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些年我都没有想起过她。” 他端过杯子,喝一口水沈落剩下的水,润润喉咙,“昨晚,她突然出现的宴会现场,也很意外,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给你说,昨晚,我,我去找你时,碰到了她,确实和她单独交谈了几句,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做出任何,越轨的行为,对她也没有任何念想。” 沈落把脸偏向一边,充耳不闻,想告诉我,不是经过今天这件事,你会告诉?还不知道怎么藏着掖着呢。 你保证有个屁用,你有没有做出,也没有人看到,你的人品又不好,她很平静地说,“我不想听!” 秦爵捏了捏她的手,看她一脸的冰冷,和拒人千里的神情,胸口泛痛,“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和她事实上,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说白了,就是普通的同学,高中时确实是我主动追的她,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和别人打赌,你可以去问左乐和孟凡,他们都可以为我证明。” 沈落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神色依然冷漠,问你的朋友和不问有什么区别?她站起身,神色木然,心里像住个恶魔一样,就有情绪针对他,他怎么解释,那都是掩饰。 “秦先生,你的事不需要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你给别人解释吧,免得人家误会。” 她刚走出去两步,又被秦爵扯了回来,按坐到床上,挣扎了几下,显然,一点儿用都没有,她鼻子一酸,“你放手,我算看透你了,你不但野蛮,还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混蛋,你和左乐一样,都是欺骗别人感情的无赖。” 沈落擦了一下眼睛,也觉得自己好没出息,对于秦爵的钳制,她除了哭,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他,还是自己手疼,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用力克制的肩膀不停的颤抖。 秦爵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肩头,看她隐忍,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疼痛从心尖迅速蔓延至全身。 “我混蛋,无赖,你生气,是因为还在乎这段感情,还在乎我,我应该高兴,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对你发脾气,都是我的错,不该单独见她,应该打电话告诉你一声,征求你的意见,可我就是因为我心思坦荡,觉得没什么,才去的,我对天发誓,真的只停留不到十分钟。” 沈落想挣脱他的怀抱,显然是徒劳,低垂着头,胸口起伏,停留十分钟,很亏呀,突然觉得好委屈。 秦爵一只手搂紧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她回来可能另有目的,或许就是为了让我们之间产生误会的,落落,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对你怎样,你心里应该明白,你对我一点儿都不信任吗?”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今年三十一岁,和你相比,已经不年轻了,我如果告诉你,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或许没有人会信,可我说的是事实,以我的性格,如果不是喜欢,我怎么可能会缠你那么久,如果我对她还有什么想法,以我的势力,想打听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些年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沈落肩膀虽然还在颤抖,但情绪显然已经稳定了很多,可还是眼泪汪汪。 秦爵看她水灵灵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心疼的抽搐,更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一向对感情淡泊,其实在你之前,我都没有结婚的打算,反正怎么都是一辈子,我不想被家庭约束。” 他捧着她的脸,用手指擦着她眼角的泪,“是你想让我安定下来,想被你把我收了,想让你一辈子管着我,落落,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婚姻,让你做名正言顺的秦少夫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