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旅人的心。坚持住,你便上去了;坚持不住,你便回头。 最后的这段路,人与人之间的互助体现得尤为明显。 狭窄的路上冰川化水刷刷地往下淌,走一步溅起无数水花。 祁凌后面拉着人,狄初拉着祁凌,狄初前方有人又拉着他,再往前,一人接一人,手手相连,环环相扣。以防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 风,更猛烈了。此时手机已自动关机,信号完全阻断。 天地间只剩这群登山人踽踽独行。 而往往在人们越亲近于自然的时候,越能明白——有时候,手机不一定需要的,网络不一定需要的,名利不一定需要的。需要的只是人与人的温暖,呼吸是必须的,食物是必须的,空气和水是必须的。 人生就像登山,越往上走越能发现,很多东西都是累赘,可以痛痛快快地扔掉。 带在身上无用,只会拖累你前行的速度。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艰苦攀登,祁凌根据老爷子的指示,再加上狄初大致的记忆,他们从一条几乎呈四十五度的小路往上攀登,于一个方位同时看到了五色湖与牛奶海。 祁凌激动地站在顶峰大喊:“啊——老子终于登顶啦——” 周围累得气喘吁吁的旅人没他那么好的力气和肺活量,一边给祁凌竖大拇指,一边为自己的登顶庆贺。 “叫个屁!”狄初有气无力地吼回去,“省点力气吧傻逼。” 两人站在雪地上,两边都是震撼的美景。五色湖在阳光下渐变的颜色还不止五种,巨大的湖泊镶嵌在神山之间。 另一边的牛奶海更为夺目,水滴状的古冰川湖,四周雪山环绕,山止成瀑。湖水清莹碧蓝,又带点翡翠绿。山体的铁灰与冰川的纯白相交,湖水的碧绿与土壤的棕黄相织。 此时苍穹变得极进,好似一伸手就能抓住漂浮的云。 祁凌与狄初对视一眼,忽地在雪地上狂奔起来! 体力?呼吸?操!爱谁谁吧!老子现在就是开心!乐意!疯了!你管我! 两人从这头奔到那头,换着角度拍神山与湖海。 好不容易和谐的气氛,又因构图问题差点在神山上大打出手。 “跟你说用黄金比例!” “老子乐意!”祁凌梗着脖子,把相机往身后藏,“三二分又不是不行!” “操,你他妈有没有点审美?” “我没审美?”祁凌笑,“你是不是在骂自己?” 狄初一愣,反手拎住祁凌的前襟:“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洗衣机脱水!” 甩不死你! 两人疯闹无止尽,前一秒还吵得不可开交,整得旁边的旅人都想上来劝架了;下一秒两人又跟傻逼似的在雪地上写对方的名字。 “初!你看!我写的好不好!”祁凌将狄初俩字儿写得歪歪扭扭。 狄初看了一眼:“还是对得起你的鸡爪子。” “妈的,说得就像你写得多好似的,”祁凌推了他一把,侧头去看“嗯,还是对得起你的猪蹄。” “日!你要挂!” 两人推推搡搡,把对方写的名字用一个大爱心框起来,又拿起相机拍了一张。 “操,好俗。”狄初看着照片笑笑。 “俗点好,本来就是俗人一个!”祁凌笑得更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