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阮少清拿捏不准取舍之间的尺度。 “云海,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也说了,无法娶一个女人回家。同样的,我也无法和一个男人生活。我们来做最现实的一个比喻吧,既然要生活在一起,那么……两个人之间的,我是说,性.行.为,这是最基本的吧,但是我做不到,让一个男人亲吻我的身体,我真的担心自己会吐。” “我吻你的时候你会想要吐吗?” 吓!这问题真是…… “不会吧,看你的反映我就知道你不会了。少清,尝试一下改变这没什么不好,人们总是害怕去改变现有已经习惯的生活,其实,改变并不意味着可怕。” “我又不是高中生,说这些干什么。” “那就说点实际的。少清,你仔细回忆一下,在我拥抱你吻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没,没感觉。” “说谎。你的腰没软吗?你的腿没抖吗?你的喉咙没渴吗?你的心没狂跳吗?你的脸颊没发烧吗?你的双手没无力吗?” “你,你,你怎么知道?” 电话另一头的宗云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在取笑我?” “我的呆瓜啊,去问问那些你曾经吻过的女人,她们的感觉都是这样的。” “你当我是女人?” “怎么可能,你是我喜欢的男人,所以我才想要吻你抱你,但是那种感觉不分男女的,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是啊,你经验多,我远不及你。我去找祁宏听电话。” “喂喂,少清,少清?” “别喊了,人家回房间了。” 电话一头传来祁宏不耐烦的声音,维尔不由得苦笑,怎么犯了禁忌脱口就说出“这是我的经验之谈”的话,不过呢,看少清那有些恼怒的态度,是不是在吃醋?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打电话干什么?”祁宏不满深夜被吵醒,数落起来。 “最近几天我要给你换个地方住。” “出事了?” “你不要太敏感,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担心时间长了,你早晚会被人发现的。在赵群大寿之前,我会找好地点。” “云海,你又在打什么注意?我先把丑话放在桌面上,再像虎头帮那样耍着我玩,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维尔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想问问他,谁才是老大,谁才是手下?让自己哑然失笑的时候,维尔特意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浅笑后,说道:“马上就要到五十天了,你再多忍耐一下吧,小宝贝。” “云海,你被鬼附身了?” “别生气,开句玩笑嘛。” “这玩笑杀伤力太大,以后禁止。“ “为什么?我是想让你开心啊,俗话说,难得有情郎嘛。” “你踩电门上了?说什么鬼话呢?大半夜的就是要告诉换个地方住,还说……”说到这里,祁宏终于明白了维尔的用意,继续说道:“结果,我还是被你利用了。唉,我这个律师做的真吃亏,老板的公事要管,私生活也要管,云海,给我加薪。” “加,肯定给你加。我大老婆就是聪明。” “你自己说鬼话吧,我去睡了。” 放下电话的祁宏没有立刻起身,宗云海是借着找他的理由打电话过来,可怎么想真正的原因还是少清才对。但是,也用不着连续两天都在凌晨四点左右打过来吧,那家伙的脑子不同常人,还是多考虑一些比较好。 眼看着赌约的期限一天一天的逼近了,宗云海那边有什么行动对自己只字不提,问他,他也只是会嘻嘻哈哈的蒙混过去。白天的时候他要走了家里的钥匙,只说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恐怕他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单说在这个节骨眼上,宗云海不该再去监视调查赵群了,那么,他还需要什么落脚点?再说,他以前跑去自己的家是为了让其他人以为他们之间存在着情人的关系,来掩盖他晚上去调查赵群的活动,但是现在自己都不在家了,他还去干什么?怎么想都没必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