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情面也不留。 喜欢他的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讨厌他的,却只想将他挫骨扬灰。 可原慕都不在乎,真正能够让他在意的,恐怕只有收容所里的那些魔物,甚至是脆弱的人类。 谢执身为法兽,是非曲直,一眼看破。所以从一开始便认定原慕是个以温柔做假面的伪君子。可却因为年幼贪嘴而被原慕诱惑,初见便被轻薄。 想到那时候的事儿,谢执仍旧咬牙切齿。在想到原慕那些风流烂账,即便谢执知道,原慕只是顺手宠,并非动情,更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身体关系,可他还是窝着一把火气,恨不得狠狠咬上怀里人一口。 但等真的凑近了,他却又舍不得。 因为原慕怕疼。 所以,流放的百年里,不,应该说,在原慕犯下重罪到流放的百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个人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甚至连最不削一顾的“神”这个名义,都一力承担了起来? 谢执突然很难过。因为他觉得,在原慕最需要人来陪伴的时候,他并没有守在他的身旁。 甚至连他到底受了多大的罪,都并不知道。 “别瞎想,和那个百年无关。”原慕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车里的沉寂。 谢执没抬头,依旧把头抵在原慕的肩膀上。 原慕伸手摸了摸谢执的头发,“其实我很庆幸,你没有跟着我来,否则……” 原慕喘了口气,说出来的话也模糊了许多,“否则我得多难过。” “谢执,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最厌恶的,就是在心仪之人面前落魄。” “……”谢执说不出话来。 原慕抬头亲了他一口,音调很软,“宝贝儿,我有点冷。” 谢执把他抱得更紧了点。 原慕低低的笑了一声,“别害怕,我没事儿。” 原慕这一觉睡得很长,等他在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谢执办公室的沙发上。 谢执没在办公室里,正在外面和属下开会。 原慕慢慢坐起来,觉得头还是昏沉沉的。 又缓和了好几秒,才慢慢回复清醒。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谢执哪里还在讨论案情。 原慕听了一会,嫌疑人依然没有找到。现在唯一的办法,竟然是寄托在了黎跳身上? 谢执已经烦躁到了极点,属下话还没说完,他就把手里的资料夹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等黎跳清醒?你他妈是想告诉我,这一屋子警察连个嫌疑人都推测不出来,只能等一个几岁的孩子提供证据?” “头儿,不是我们没用,这凶手太狡猾了。根本不留痕迹。” “不留痕迹?真没有痕迹,你是怎么判定为连环杀人?” “谢组,不一定是连环杀人,万一这里面有人浑水摸鱼呢?” 谢执冷笑一声,“尸检报告都看到狗肚子了去了?” “伤口大小,力度,火柴来源,都出自同一人之手。有人浑水摸鱼,你的意思是,这六起案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凶手长了和第一起凶手相同的脑子,同样的身体,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在偷了第一起凶手手里的火柴,犯下同样的案子?” “……”众人哑口无言。 “这案子到现在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了,你们连个屁都没排查出来,逼问一群半大孩子,把人家小闺女吓到去急救,这就是你们作为刑警的基本素养?” “滚回去重新走访!在给你们三个小时,查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