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内功都有,奚迟的血或许真有用。 许是刚刚遭了一场罪,奚迟的声音有气无力:“赵姑娘,素衣姑娘,真是对不住,凤儿对生人一向防备,误伤了素衣姑娘。所幸我的血正好可解凤儿的毒,不然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赵以澜看看素衣,默默开口:“素衣……那你就喝一下他的血?” 素衣秀眉微蹙:“可是姑娘……” 是个正常人都不太乐意喝人血,赵以澜懂素衣的顾虑,只是此刻乃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总不能任性。 她拿了桌上的小茶杯,接住奚迟正往下落的血,问他:“要多少才够?” 奚迟手上用劲,让指尖的血更快更多地落在杯中,很快杯底便铺了一层,他道:“足够了。” 赵以澜便把杯子递给素衣:“来,快喝了它。” 素衣接了杯子却不喝,面色很是为难。 赵以澜看着这小半杯人血,毕竟不是自己喝,忍不住就带了点好奇:“素衣,你快喝呀,迟了来不及可怎么办!” 她有点迟疑,总觉得解蛇毒的东西就这么喝下去是没用的,刚才奚迟的血滴在素衣伤口上应当足够了,蛇毒直接作用在血液里,而喝下去的东西在胃里都消化了呢,就像是蛇毒这玩意儿,若口腔里没有伤口,直接喝下去并不会伤害人体而是被胃液给消化了……不管了,反正不是她喝,说不定这世界就是这么神奇呢? 素衣眼角看到了那条翠青翠青的小蛇,到底有点害怕,心里一横,眼睛一闭,将小茶杯里的血一饮而尽。 赵以澜差点就鼓掌叫好了,看素衣舔了舔嘴角的鲜血,莫名觉得有些靡丽。 生血充满血腥气,素衣喝下后有些难受,连忙扑到桌子边硬生生灌下一大碗茶水,将喉咙里那种粘腻的味道都冲下去才作罢。 赵以澜将自己那怜悯的目光从素衣身上收回,看向奚迟:“奚迟哥哥,你家凤儿之后不会再伤人吧?”她可不想喝他的血啊…… 奚迟面上一片歉然之色:“对不住,都是我不好。我今后会好好管束凤儿,再不会让它伤害两位姑娘的。” 赵以澜点点头,又想起正事,便问道:“奚迟哥哥,你的毒……” 奚迟微怔,好一会儿眼睛里才爆发出夺目的喜悦之色:“毒……已经解了!”因伤重,奚迟的声音有些嘶哑,可他亮灿灿的双眸却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散发着微弱却直击人心的光芒。 原来,牧英并未骗他,这可解百毒的解毒丹,是真的有用!他想起昨日被付鸿的刀所伤,他知道付鸿的刀上淬了毒,可昨日他并未毒发,想来也是牧英所赠解毒丹的功劳。 “太好了!”赵以澜比奚迟还要高兴,解毒丹起效了,奚迟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脱离天煞楼了,她的任务也可以顺顺利利完成了! 奚迟敛了敛神,郑重道:“赵姑娘,不知牧大哥如今身在何处?我想当面向他道谢。” 赵以澜心想,你牧大哥现在没有好感度还出不来呢…… 她笑道:“奚迟哥哥,牧哥哥先前给我带了消息,说南边有事先行一步,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处理了,你先安心留下养伤,待伤好再想将来。” 素衣捂着伤了的手在一旁听得是一脸的欲言又止:姑娘,那个牧哥哥是谁啊?他又是何时给你传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纠结了会儿后素衣也就放下了,姑娘本就很神秘,不该她知晓的,她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奚迟道:“多谢姑娘,打扰了。” “没事,反正照顾你的是素衣不是我。”赵以澜笑道,“你要谢就谢她吧。” “多谢素衣姑娘。”奚迟从善如流,立刻对素衣道谢。 “奚公子是姑娘救回来的,我照顾公子是应该的。”素衣连忙摆手,面色有些红。 正如赵以澜自己所说,她相当具有资本家压榨本性,说了是让素衣照料奚迟,就真的当起了甩手掌柜,每日里去看一眼奚迟,剩下的时间,都被她拿来学针线活了。素衣说她年纪小怕她伤眼睛,赵以澜也没在意,素衣是不知道她在现代的时候躲被窝里玩手机,那才叫伤眼睛…… 如此在院子里窝了将近半个月,天是越来越冷,赵以澜恨不得时时刻刻躺在被窝里不出去,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她不方便露面,每日里出门的都是素衣,素衣除了采买日用品,还在赵以澜的要求下买了些话本和文房四宝,供赵以澜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用。 这一天,赵以澜将自己裹得跟个球似的探出房间,院子里,寒风瑟瑟,奚迟却衣着单薄地在摆弄拳脚功夫,一旁站着满脸担忧的素衣,见赵以澜出来,她连忙迎上来道:“姑娘,奚公子不听劝,非要出来练功,我都拦不住他……” 听到这边的动静,奚迟停下拳脚,劲步走来。他右手已断,一边袖管下空空荡荡,却无损他身上那种冷静的气质,好像一条正在蛰伏的游龙,随时要踏云而出。 “赵姑娘,这半个月来多谢两位的照料,我的伤M.XIape.cOM